公主,皇上的嫡亲胞妹,谁敢在她面前摆架子!
“姑苏嬷嬷请起,请起。”景阳和颜悦色的招呼,“来人,快给嬷嬷上茶。嬷嬷快坐,从皇宫里到王府也有一段路程,怕是累坏了,快坐下歇歇。”
这老嬷嬷一大把年纪,是宫里最有威望的老人,她当年受先皇的委派,教导宫里的皇子公主们规矩,为人严厉又公正,就连当今的皇上都被她教导过。
还别说,如今景阳公主看着她还有些胆怯。咳咳,就连七皇子李宸年那么放浪不羁顽劣不堪的人看着她也是规规矩矩的。
这不,李宸年想趁着出征之前这点时间找他认为最有意思的以墨表妹好生玩玩。可刚走到王府门口,就遇到宫里出来的姑苏嬷嬷,立马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转身就躲。
庆幸的拍了拍胸口,娘娘呀这老妖怪咋出宫拉!?他扯了扯背上的大包袱,然后围着王府转了两圈,最终找了个最矮的围墙,然后助跑两下,双腿在墙面一蹬,然后撑墙过去了。刚潇洒的落地,就见两只恶犬扑来,“汪汪!汪——汪汪汪!”
呀!吓得他拔腿就跑,什么玩意儿嘛,王府还养狗?这雷霆王的癖好真恶俗。
等他背着包袱误打误撞的闯入以墨的院子时,已经狼狈不堪了。‘砰’的一声关上门,隔绝了门外恶犬如狼似虎的眼神。正打算舒口气——
“老兄,胆儿肥啊,竟然偷到王府来了?”张月鹿倒挂在长廊的屋檐下,双手抱着胸,满脸戏谑的看着扛着包袱被恶犬追得满头大汗的小偷。
李宸年回头,见着张月鹿被吓了一跳,可仔细一看,怎么感觉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张月鹿看清他的脸才真的是被吓了一条,忙转过身,一脸见鬼的摸样,怎么是他!
李宸年见对方明显避着自己的举动,顿觉可疑,走过去偏着脑袋想要看清他的脸,“兄台,您很面熟也,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张月鹿忙抬手挡住他的视线,解释道,“爷我长着一张大众脸,谁见了都觉得眼熟,兄台您不必放在心上。”
“是吗?”李宸年使劲的想想,可又想不起到底来在哪里见过。哎,就当他是大众脸吧。而此时——
“借过。”一道冷漠的声音在李宸年背后响起。
李宸年理性的将身子移开些,然后回过头去看来人。当清楚来人的脸时,惊得瞠目结舌,“你你你、你……”
破晓看也不看他,端着药碗淡定的从他身前飘过。
一股恶心的药腥味终于将他的理智给熏回来了,抬手指着破晓,对张月鹿道,“他他、他……他是破晓神医!?”
恍然又想起张月鹿是谁了,顿时又瞪大着眼,“你不是苍鹰山庄的人吗?你怎么会在王府?!”
张月鹿见对方都认出来了,也没什么好遮掩的,放下手随便给他见了个礼,“草民拜见一字并肩王爷。”
这时,以墨推开门出来,破晓将药碗端给她。她最淡定了,看眼不速之客的李宸年,然后又接过破晓递上来的药,豪爽的一口饮尽。
李宸年再一看这画面,最不淡定了,颤抖着手指,指着以墨,“你你、你……”最后半天没说出话来。
张月鹿走到以墨身边,悄声说道,“主子,他发现我们与苍鹰山庄的关系了。要不要杀人灭口?”
李宸年听完,顿时回过神来,为了保住小命赶紧伏低做小的拿出谄媚姿态,“好妹妹,我是您嫡亲嫡亲的表哥,您可不能这么狠心呀。再说,等三天后,您与我大哥完婚,您就是我嫡亲嫡亲的大嫂,咱们是亲爱友善的一家人……”听单猛说苍鹰山庄有个功夫堪比黄胜家老祖宗的人物,呀呀,他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肯定打不过,还是走关系套近乎吧。
以墨将空碗给破晓,破晓又默默的飘走了。她走到院子里的竹藤架子下,坐到藤椅上一边乘凉一边回道,“不灭口也行!”
“对对对!”李宸年赞同的忙点头,他回头看向张月鹿,他家主子都发话了,他总该不会死揪着不放吧?
“可至少得拿出与你的命等同的物件儿来还。”以墨侧目看着一副受打击样儿的李宸年,“你可是堂堂一字并肩王外加三十万卫芸军大帅。”言外之意是,如果交换的物件儿价值太轻,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