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赐给七皇子的封地!”
以墨看完信函,脸庞肃然沉凝,五指轻敲着桌面,一下,一下,不徐不疾的节奏声响落在宁有书等人耳里,有种不可言喻的威压!
以墨的静沉让整个厢房都沉寂在一种紧张而威严的氛围中,就连最喜欢嬉皮笑脸的张月鹿此时都不敢放肆。
清冷沉然的语声倏然响起,“李宸年在边疆的东三省参军多年,年谱表面上是任淑妃派信任的臣子前去管理,实际上都是左相一手在暗中操作。”
……
“年谱向来物源丰富,土地肥沃,产粮是我承天朝最高的地方,且商业兴旺,农业发达。”
……
“况且,再加上最近几年天公作美,无旱涝无水灾,年谱的米粮产量肯定是有史以来最高的几年,可从信函中提到的年谱米粮按比例上缴国库的数量远远少于实际的产量。那么中间的差量肯定是落在了左相手里。”
……
听着以墨的分析,宁有书心惊不已!左相竟然蒙蔽圣听,以权谋私!好大的胆子,这查出来,可是杀头之罪啊!
以墨端起清茶,浅抿了一口,悠然道,“既然‘年谱’的那两个官员是他的左膀右臂,那我就先断他双臂,再制他命脉,取他狗命!”
以墨这是想要从年谱入手,对付左相啊!
☆、朝堂暗流 第一百六十二章 人头骨头汤
墨玉殿中,太子爷裹着一袭鎏金深黑的披风,懒散的轻靠在床前,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明媚日光,轻眯着眼,冷冷打量手中的木簪。倏然,眼底寒芒闪烁,嫉妒之意流露。五指猛然紧握,磅礴浩瀚的内力狂涌而出,正欲将这讨厌的木簪神不知鬼不觉的毁去,突然一道轻柔细语声响起,“你难道想让她记住他一辈子吗?”
太子爷撩开眼帘,那一眼风情万种,可眼中却带着刺骨的寒意,看着摇曳着身姿款款而来的倩影,声线冷得好似破空射出的冰箭,“此话何意?”
郁香容落落大方的在殿中的太师椅上坐下,姿态高雅,举止端庄,眉宇间更是有着一份内敛的睿智和从容的悠远,“人性就是如此,对于得不到的东西,总会存着一份执念、一份期盼、一份憧憬,这应征了一句话‘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她如今对这支簪子上了心思,如果你就这么毁了,她会心心念念的想一辈子;你何不大大方方的给她,让她明白这东西并不是她想象中那么清丽脱俗、那么清雅精巧,何不等她自己用尽了心思,没了兴趣,彻底将它从心底抛去?”
太子爷暗沉着眼神,深思一番,觉得此话说得甚是有理,“好!这簪子就暂时留它一留。等本太子爷先把那碍眼的文喏解决了,再来收拾它!”
“……”郁香容轻笑着摇了摇头,她觉得她的话是白说了,物和人何尝不是一个道理!如今那平安公主何尝不是对文家公子上了心,虽还不到喜欢的地步,可至少也是真心相待的朋友,如果强行将两人分开,甚至让她失去这么一个朋友,那后果、只怕是将她越推越远。
以墨自然不知道她一心寻找的簪子被太子爷偷偷藏起来了,如今她也没心思去过问簪子的事。
苍鹰山庄内,以墨正在与陶楠骏讨论如何开采麓山上的硝石问题,当初去麓山踩点,以墨虽然因此受了重伤,可确实带回了硝石,且那硝石的威力还大得惊人。如果不是从麓山上采回来的硝石,用再多的弹药都不可能将‘狮子’山在顷刻间将其炸毁。
“这一块,这一块,还有山坳处的这一块,这三个地方的硝石资源最为丰富。主子,属下觉得应该从这三个地方着手,如果范围再大些,我们人手就不够用,且消耗也太大……”
“主子!主子!青龙大人来信了。”张月鹿突然闯进来,将青龙飞鸽传来的密函交到以墨手中,“主子,是年谱传来的消息。”
以墨收回手,将视线从麓山的硝石分布图上移开,接过张月鹿递上来的信函,拆开看了一遍,不由沉凝下了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