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任颧禾主审,右相蔡庆和太傅穆盐亭陪审,但凡与本案无关的人都站在衙门外观审。雷霆王此事兹事体大,前来观审的人甚多,除了京城的百姓、文人仕子,还有各方派来的暗报,人群将衙门围得水泄不通!
呈袭带着枷锁,被押上公堂,押送的人是郭霆义。郭霆义走在他身边,依旧笑得散漫邪气,“王爷,放心,您女儿本事大着呢,即便是您真造反了她也能保您一身平安。”
呈袭听了此话,忐忑不安的心顿时平静了,挺着背脊,大摇大摆的进了公堂,那摸样不像是上堂受问,倒像是进茶馆喝茶入妓院嫖妓!
看得围观的百姓暗暗称奇,往日被带上的公堂的人无一不是脸色惨白,嘴唇发青,双脚发抖,哪有像他这般轻松的?难道真是被冤枉的!?
惊堂木拍案!
“威——武——”
看着傲然挺立在公堂之中的呈袭,任颧禾恼怒的厉喝,“大胆呈袭,你是待罪之身,本官是审理此案件的主审官,你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惊堂木再次拍案,两边的衙役齐声唱喝,“跪下!”
“本王虽是待罪之身,可未被削其王位,本王贵为亲王,给你一个丞相下跪,岂不荒唐!”呈袭虽然带着枷锁,可衣衫整齐,发髻梳得一丝不乱,伟岸的身子傲然挺立凭白伸出一股威严,就连平时看起来特别猥琐的绿豆大小眼,此刻看起来也颇有别致风情!
右相见任颧禾眼中怒气更甚,颇有呈袭不下跪他就不罢休的姿态,便开口阻道,“左相大人,雷霆王爷说得对,他未被削除王位,仍是王爷之尊,跪着受审不合规矩!”
蔡庆说得合情合理,任颧禾也找不到话反驳,只得作罢。惊堂木又是一拍,开始审问呈袭,“呈袭,你暗中勾结蜀国奸细齐海,谋夺我国城池,意欲造反夺位,你可知罪!?”
“什么玩意儿,本王何时勾结蜀国奸细了?何时谋夺我国城池了?这些都是欲加之罪,本王不认!”
“好,你不承认是吧?”任颧禾咬牙恨道,“来人,给本官打!打到他开口承认为止!”
“这……”穆太傅欲开口,却见蔡庆暗中对他摇头。任颧禾是主审,他们只是陪审,如果一味阻扰,任颧禾将两人状告到圣前,只怕会惹得皇上龙颜大怒!
两个衙役上前,压着呈袭跪趴在长条板凳上,另外连个衙役拿着棍子上前。
呈袭看着他们手里的棍子,吓得一阵哆嗦,哇靠!有手腕那么粗!一棍子下去,屁股肯定会开花儿!
“喂喂,你们不能打本王,本王可是王爷。你们打本王,那就是以下犯上,罪该万死的!”呈袭见那抓着他的衙役纹丝不动,拿棍子的两人更是看也不看他,顿时大急,张嘴就骂,“任颧禾,你这个乌龟老王八蛋!你要是敢打本王一下,本王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老王八蛋,狗杂种,你生儿子没pi眼儿,你要是敢打本王,本王诅咒你全家死光光——”
任颧禾面色铁青,眼里冒着熊熊怒火,“给本官打!打!狠狠的打!”
“老王八蛋,你敢!你敢!”呈袭只觉屁股一凉,裤子被褪到了大腿,露出紧俏的肥臀,眼见着棍子就要落下去了,呈袭心急万分,闭着眼就一声大吼,“女儿!救命啊啊啊啊——”
“住手!”冷清的厉喝声在呈袭听来简直堪比仙乐。
人群中分出一条道来,以墨带着人神情肃然的闯进公堂。张月鹿扬手一鞭子,打得两个压制呈袭的衙役倒在地上疼得直打滚儿!
两个那棍子的衙役见了,忙推开身,不敢阻拦。毕月乌上前提起呈袭的裤子,一掌劈开他肩上的枷锁,将他扶起来,“王爷,没事吧?”
呈袭哪儿理他啊,一把推开他,从进他女儿怀里,抱着他女儿哭得肝肠寸断,“呜呜女儿啊,你总算来了,你再晚来一步,爹就与你永别了。呜呜就再也看不到疼你爱你保护你呵护你的亲爹了呀呜呜”
以墨满头都挂着黑线,挺着身子仍由他像毛毛虫似的在她身上扭啊扭啊扭
看着这一幕,何止以墨满头黑线,外面围观的百姓不仅黑线丛丛更是目瞪口呆好不好。你说一个大男人挂在女儿身上哭得跟个娘们儿似的,这像什么话啊!
就连蔡庆也不忍心看,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