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冷气。
太子爷见他这幅惨样儿,心里倍儿舒畅,面上却感同身受的昂首轻叹,“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经过刚才一出,小靴子公公不敢多言,重新拿起药膏,小心翼翼的给他家爷擦药。
太子爷见他脸上更加惨不忍睹,便善心大发,“给自己也擦点,要是毁容了,爷以后岂不是会成天对着一张包子脸?多难看啊。”
小靴子公公知道爷是在关心他,感动得痛哭流涕,“谢谢爷”
太子爷哼哼两声,小声嘀咕,“自作自受!”
确实自作自受来着,谁叫他嘴贱乱说话,敢诋毁太子爷的心肝儿宝贝,不要命了!
眼见就要早朝了,小靴子公公给太子爷擦完药,便伺候太子爷穿上朝服上朝。
金銮大殿上。
乾闽帝威仪端坐,殿下文武百官朝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太子爷一袭明黄四爪金龙袍傲然立于首位,手下便是身为尊贵的‘三公’与位高权重的二相,在后面便是六部尚书御史大夫以及文武百官。
在 一众歪冬劣枣之中,太子爷尤为突出,挺拔的身姿如临渊峭壁,锋利,凛然,孑然独立间散发着傲视天下的霸道强势。乌发高挽,束着白玉金冠,原本细长妩媚的眼 眸不见丝毫荡漾旖旎,平静无波的眼眸之下蕴含着的是惊涛骇浪,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渍渍就连玉树临风、俊逸潇洒之流的词都不足以形容。
咳咳!当然,前提是忽略那张肿得老高的脸颊。
今日,朝堂的气氛分外低沉,隐隐有肃杀之气萦绕,吓得粱越湖之类胆小的官员冷汗直流,连大气都不敢出。
皇帝也终于意识到氛围不对了,见粱越湖抖得跟筛糠似的,且还是不是往左边瞅。乾闽帝蹙眉不悦,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喝!
吓了一跳!
张口就问出声,“太子,你的脸被谁打了?”
皇帝一问,百官的视线齐刷刷的盯着太子爷。就连燕太师也都投去好奇的目光。
太子爷阴辣的手段震慑朝野,别说皇后了,怕是连皇上都不敢在太子殿下的脸上甩耳刮子!谁这么大胆啊,竟然敢打太子爷的脸?!
再看那‘重伤’程度,显然是下了狠手!渍渍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太子爷淡然一笑,“被调皮的小猫给挠了。”
太子爷向来颇具威信,如此说,竟然没有一人怀疑,虽然明眼人都知道那是被人给打了,可内心深处更愿意相信是被猫给挠了!
乾闽帝见儿子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揭穿,对着殿下初次上朝的雷霆王和颜悦色道:“雷霆王初来京城,住得可还习惯?”
“回皇上,臣皮糙肉厚,就是住猪舍都能适应,就是苦了景阳啊,万里迢迢来京,都还没见着京城的繁华便病得不能下榻,臣看着……着实心疼啊!”雷霆王说着便扯着袖子擦擦眼角,一副悲从中来的苦情模样。
殿下百官表情不一,同情有之,不屑有之,羡慕有之,轻蔑有之……不过更多的是无奈。听闻这雷霆王狂放不羁,又没规没矩,如今一看,果然!
皇上如此一问,不过是看在他是妹子夫婿份上表面关怀走个过场而已。哪知他顺杆缠上,抱怨起来。朝中有不少官员都听闻,雷霆王刚进京城就以下犯上的对皇上冷嘲热讽一番,说皇上不近人情云云的,原本有些不信,可今日一见,信了七八分。当面都敢不敬,更何况在背后呢。
而粱越湖则是吓得汗流浃背,这雷霆王爷太放肆了。
正在粱越湖为雷霆王担心之际,坐在龙椅上的乾闽帝倏然开怀大笑,笑声如洪钟,盘旋在大殿中久久不息,“哈哈哈——阿袭,你这贪小便宜的性子,怎么还没改掉。朕不是赏赐给你不少宝贝当补偿了吗,怎么还埋怨朕?”
雷霆王脸皮特厚,竟不顾这殿中百官,大声扬言,“那点东西,都还不够塞牙缝儿。”
“哈哈哈你啊,你啊。”乾闽帝笑得畅然,就连眼角都染了笑意,“不就是你看上的那副《清平赏秋图》没给你送去嘛,得,等下了朝朕就派人给拿来,免得以后你又说什么‘住猪舍’的混话。”
雷霆王顿时眉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