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一豆丁大的小屁孩给咬的。那死孩子酱个小流氓,被呈以墨一拳打在鼻梁上,鼻血直流。大出血哇,死孩子肯定不干,一咬牙一跺脚,如饿狼捕食,扑到呈以墨身上,又抓又咬。
还好呈以墨有对付小流氓的经验,轮起拳头,往他身上乱打一通,直打得那死孩子哇哇大叫,她才收手。
呈以墨虽然大胜,却也胜得狼狈,衣服破了,头发乱了,脸也被抓花了,脖子还被咬了,整个人像个小乞丐。
小太子给她理理鸡窝头,摸摸她脸上的抓痕,心里那个疼啊。
“墨墨,要是毁容了咋办啊?”母后说,女子的容貌比生命还重要。要是毁容了,墨墨会不会想不开去死啊?
“……”呈以墨又要了碗阳春面,这会儿吃得正嗨。小腮帮鼓鼓,圆溜溜的眼睛大睁,她正跟阳春面做长久战斗,哪有精力回答他无聊的问题啊。
夏日炎炎,金光璀璨。街道两旁,商贩泛滥。花岗石铺的街道在阳光的折射下,金光闪烁,两旁酒楼客栈皆是花雕镂窗,红漆栅栏,雕梁画栋,琉璃飞盏。
繁华的大街,车马如龙,人声鼎沸。人群中两个孩子惹人眼球,一个衣衫褴褛破如乞丐,一个锦衣华服贵如皇族。一个蓬头垢面宛如淤泥,一个优雅俊美堪比云彩。
呈以墨双手笨拙的捧着肚子,慢悠悠的在前走着。
小太子在她身后,小心翼翼的给她扶着腰,生怕她一不小心摔着了。一边走一边偷瞄呈以墨那鼓得像西瓜的圆肚子,小太子突然想到什么,霎间脸色惨白,双手抖得像筛糠——
小太子哆嗦着手,又激动又兴奋的去摸呈以墨的圆肚子,满脸期待的问,“墨墨,你说这里面是咱们儿子、还是女儿?”
“啥?”呈以墨不明所以的眨眨眼。
“我听宫女们私下说,男人和女人睡一张床然后脱了衣服亲亲嘴就能生小宝宝。”这几天,他们都是同睡一张床,而且、而且,他昨晚禁不住诱惑,半夜爬起来偷偷亲了墨墨的小嘴。小嘴儿嫩嫩的,软软的,甜甜的,比桂花糕还好吃。
一想到此处,小太子顿时粉腮若桃蕊娇艳,明眸似春水含情,荡漾的模样无比风骚!
嗬!
睡一张床就会生小宝宝?
呈以墨张大着嘴,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的肚子,好奇的摸摸,里面有个小赤马(汗血宝马的儿子)?!
凶残又呆萌的傻丫头怎么会想到赤马呢?这只能怪她目光短浅思维狭隘,出生三年以来,只见过汗血宝马怀儿生仔。
一想到自己几个月后会生出个两只眼睛四条腿外带一只尾巴的东西,呈以墨神情就有些恹恹。可这有什么办法,母亲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母亲自然也不能嫌弃儿子不是东西。怎么也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勉强可以接受。
要是让面馆老板知道他们这会儿的小心思,肯定会笑得踹不过气来。
一口气吃了五碗阳春面,肚子不鼓才怪!
两个造孽的小东西哦,还真以为肚子里有宝宝了,心情是又激动又纠结又兴奋又担忧,连走路都变得小心翼翼。小太子更是像抱宝贝似的一路将憨丫头给护在怀里,就怕路人撞到给撞‘流产’。
憨丫头的双手仍旧捧着肚子,不过这次面色分外慎重谨慎。走着走着脑中灵光一闪,睁大着眼,疑惑的问,“表哥,宝宝是从哪里爬出来的?”记得小赤马出生的时候,很大一坨,比她还大。要是宝宝也这么大,哪怎么出来?
小太子皱着眉头思索,以前偷听小宫女说话,记得她们说孩子是从两腿间出来的。两腿间?除了撒尿的鸟鸟,就只有后面那个洞洞……
“拉屎拉出来的。”语气很是慎重,这可是传授知识的大事。
“……”呈以墨虽然没搭话,可看那表情……坚信不疑!
☆、第十二章 被掳
俩儿倒霉孩子悠悠走过一条无人小巷,正准备抄近路回家‘养胎待产’,突然一股暗香在鼻翼下萦绕,接着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夜,宁谧,寂寞;
月,皎洁,银白。
山林间雾霭朦胧,清新宁静。月华凝聚如匹链,从九天之上垂下,如同纱幔,浩渺无暇,斑驳月影,轻纱遮掩,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