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母后去好了,反正那不孝子也不待见本宫,让本宫去吧。”
“主子,您想开些,想开些。”跟着呈以墨一起来的奶娘也加入劝说行列,顺带吩咐人将地上的碎瓷片给打理干净。
奶娘的加入终于将景阳公主给惹恼了,厉声大喝,“你们这些刁奴,不要拦着本宫,本宫不想活了。”碎瓷片没了,景阳公主只好转移目标,继续上吊,“你们放开,本宫不想活了,本宫要上吊,你们这些刁奴,快给本宫让开。”
“主子主子,您别……”
“放手,让她去上吊!”清淡的冷喝声从呈以墨口中冒出。
呃?!
满室寂静。
就连景阳公主都忘了哭闹,反应过来之后,顿时伤心地无以复加,看看,看看,她生的这是什么女儿啊,冷心冷情得连她上吊自杀都不管不顾。
景阳公主顿时心灰意冷,咬牙赌气,“好!我这就上吊给你看,到时候你可别哭。”
“到时候你别哭就行!”呈以墨满不在乎的睨她一眼。随后弯腰将笨重的凳子给扶正,为母亲上吊做好准备。
“请吧!”
呈以墨退让到一边。
如此行为可真真将景阳公主给伤心透了,负气的一脚抬上凳子。那女婢见此,大惊,“主子,不可……呃!?”话还没说完,然后就见她主子站在凳子上,踮起脚尖,伸长着脖子,死命的将曲线优美的精致下巴往白绫上挂,可不管怎么扯,那白绫都在她头顶晃荡硬是扯不到鼻尖以下,更别说缠在脖子上了!
呃……忘了!这白绫是一个侍卫帮忙挂的,那侍卫好像比主子高那么一点。
挂了老半天都挂不到脖子,景阳公主死心了。低头对着女儿尴尬的呵呵一笑,然后摸着鼻子悻悻的从凳子上下来。心里腹诽着要将那挂白绫的侍卫给千刀万剐,蠢货!
“胡闹!”怒浪如涛铺面而至。霎时,整个闺房都冲刺着冷冽暴怒的气息,生生压得众人大气都不敢喘。
被管家通知王妃要上吊的雷霆王带着元朗匆匆赶来,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女儿一声‘胡闹’的怒斥,顿时吓得小心肝儿颤颤,反应敏捷的立即将正要踏进门的脚给收回去,然后悄悄滴转身就跑。一副‘本王没来过’的模样。
景阳公主身子轻颤,偷偷觑了女儿一眼,见她深邃溜黑的眸子,目光森然,分明是怒了,立马老实不敢再寻死溺活,乖乖站着垂首做小媳妇儿状。
女儿从小就不怒自威,小小身子往那儿一站便觉得犹如峭壁顶天,神圣的不可侵犯,然而一旦发怒,气势迫人得厉害。景阳公主就纳闷儿了,自个儿唯唯诺诺得过且过,雷霆王也是嬉皮笑脸没个正经,那这强大的威压到底是从那儿遗传来的啊。莫非是遗传到那福薄命寡的公公滴?虽然不确定那威严气势是从哪儿遗传来的,可她能百分之百确定女儿那一身凶残戾气肯定是遗传到她那残暴不仁的父皇滴。
这边景阳公主正纠结呈以墨这吓人的脾气是哪来的,那边呈以墨就开始展雄风耍威风外带找出气筒。
“来人,将这女婢拉下去杖责五十大板。”一声令下,两个侍卫噌的冒出来,将与景阳公主一起演戏的女婢拖到院中就开始行刑。
‘彭彭’的闷响夹着凄厉的惨叫更是吓得景阳公主连连缩脖子。眼见女儿张口又要惩治谁,景阳公主心一横,扭着手里的绢帕大哭,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千回百转源远流长,“呜呜本宫十月怀胎千辛万苦的把你生下来,一把死一把尿的把你拉扯这么大。日日为你操心,夜夜为你劳神。你说我容易嘛我……”
景阳公主本事贤良淑德的女子,为何如今却是如此缠蛮哭闹。
渍渍那是有原因滴。
自古男子:士有百品;
自古女子:三从四德。
在家从夫,出嫁从夫,夫亡从子。
承天大国虽不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可也延续着女子待字闺中不可抛头露面的规矩。
而今,呈以墨却要去私塾上学,不止抛头露面还要与男子拉拉扯扯卿卿我我,这叫景阳公主如何是好。可素,没办法撒!
呈以墨在家那就是一人独大雄霸天下的活霸王,她说的话比圣旨还管用,雷霆王和景阳公主拦不住她,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