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点,他还真想不透,莲皇登基称皇之前也并非是愚笨之辈,成为国君也将政事打理得不错,至少也算是平稳的渡过了新旧两朝交替时刻,没令莲国大乱,奈何处理家事与情之事上却往往糊涂之至。
或许就是有一得必有一失,帝皇拥有天下,注定无法拥有圆满的情缘。
“左右不过是销毁些东西,反正也是眷抄本,毁了不可惜。”墨棋浅浅一笑,眉目清朗,神彩飞扬,人越发的俊美。
果真不是个省油的。
“原来你早布有暗棋。”花烬深深的瞥人一目,他早知道莲皇太孙不简单,否则又怎会令受创后的皇室仍然屹立不倒。
也可以说,在莲先太子逝后,莲国能平稳持续到如今,都是莲皇太孙运筹有力之功。
“不是我,是太子父亲早有安排,我不过是代为执棋行走。”墨棋顿了顿,再开口,声音低低的。
是他啊,唉……
花烬默默叹息。
莲国先太子,貌压群英,才华横溢,文采风流,琴棋书画,艺农工商,天文地理,几乎无所不通无所不知,乃大陆诸国公认第一太子。
他能布棋于未来,先一步将国局掌控于手,真的是一点也不奇怪,或该说,若他什么都没有做,那才是让人惊讶。
那般玲珑通透的人才却偏偏早逝,若还健在,这世间必将精彩无限,以其之能,将来一统大陆诸国都不在话下。
莲国先太子,那人生来就是让人仰望的,花烬亦敬佩不已,母亲都说父亲雄才大略,在他看来,莲国先太子更胜一筹,若两人同踩一片土地,他的生父也要避其峰芒。
可惜,英年早逝。
花烬、墨棋再次无言。
墨泪心中亦酸酸的一片。
莲国先太子,那是她名义的父亲啊!
她没有原主的记忆,也没有任何印象,但,却知道那个名满大陆的第一太子,或许她并不稀罕公主的身份,但,无可否认,她稀罕那个名义上的父亲,非常非常的稀罕。
然而,这世间真的是容不得太惊艳绝伦的人才,他太过于陪慧,所以才让他在受尽万万人爱慕后最终英年早逝,碎了无数人的心;
这世间也容不得真情真爱,他与太子妃夫妻伉俪情深,最终两人不是同年同月生,却同年同日死,真正的是生死相依。
那样的父亲,却是见不到了。
酸意涌心,墨棋几乎想要流泪,那是种久违了的窝心与悲伤的感觉。
马车的三人两人沉默,一人“晕”着,气氛又一次陷入低谷。
在低沉的气压中,马车被红莲宫使和近卫军护着,在禁军守卫的宫道上奔跑,因为有禁令,一路并没有看到闲杂人员。
又在足足行驶近二刻钟的功夫,才缓缓驶进一道没有挂匾的、巍峨的宫墙,随之,满是青草气息的空气里也多出清雅茉莉香味。
又过一会儿,香气越来越多,各种各样的混合在一起,四周都成了香气的王国。
稍稍一刻,马车穿过草木遮掩的小道,前方是雄伟的宫殿,巨大的匾上刻着“红莲宫”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宫殿屋舍之上,禁军或伏或蹲或立,观注着天空地面的情形,人人佩刀在身,手执弓弩,利箭在弦,阳光照在兵器上,闪着冷烁的星芒。
宫墙之外,禁军如林,佩刀半出鞘,三步一岗五步成哨,将宫殿围提像铁桶似的,合着的殿门之外,站着一老一中年的男子,亦是全副武装,神容肃穆,犹如猎豹,蓄势待发,气势不凡。
庄严,穆萧。
当那种气息扑面而来,丝丝压迫感油然而生。
听闻马蹄也车轮滚动声,宫殿屋顶与地面上的禁军神容瞬间激动了起来,肃穆的气息变得荡漾起来。
车,减速。
禁军的眼神炎热了起来,禁军左右两将军退到大门前,伸手推门。
宫门缓缓退开,瞬间,一片光华闪烁。
宫门之后的地方,花圑与道路尽数由金银蓝币所砌,远处的宫殿墙壁不仅镶金贴银,还缀满水晶玛瑙石,被阳光照沐,折射出炫目的光辉。
其内,满地的奇香异木,芬芳溢人,水榭楼杆,小桥湖池,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