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那样,她不会推脱的,有道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累其筋骨。”她是个勤劳的孩子,不怕累的,也不嫌棘手。
她兴奋了,搬倒一个商行啊,那是多么有趣的目标,只要整倒它,那些钱钱就归自己了,钱钱啊,商行最不缺的就是钱钱,若全整到自己手中来,那真的是件喜大普奔的快乐事。
心中一兴奋,她也觉得眼前的一堆人顺眼多了,亲切的答话;“你们继续你们的恩怨,我赶我的路,大家两不误。”
?!
月小小差点没跳起来,那声音,太熟悉了!也在倾刻间,她的心里安定了,当即拽了月十三的手,悄悄的勾了勾手指儿。
熟人?
得到自家主子的暗号,月十三满心疑惑,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是谁,更弄不明白自家小姐几时认识了生人。
这?
而兰宝林嘴角一抽,险些被自己口水呛到,心里那叫个无语。
那话确是很有道理,但是,若要真的两不误,除非对方选择不走桥,直接从河面上方飞过去,可是,那可能么?
他并不抱希望。
“阁下若急,借请改道,可行?”不能确定对方深浅,他只能有话好商量,心里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改道啊……
默默的,墨泪瞥了前方已一字排开的青袍人一眼,忧郁了起来;“很遗撼,我从来没有绕道的习惯,而且,我的马儿也不会飞。”
笑话,让她改道?四两棉花-免弹(谈)。
青袍黑披人的人,眼角瞄向自家公子。
兰宝林差点郁闷死,他几时如此低声下气过?想让人一涌而上将人剁碎成渣,又怕是个深藏不露的紫尊,若放人离去自己心里又不甘心,苦憋的连撞墙的心都有了。
他是真的无法确定对方的深浅,试想,若换个正常人,听到玉兰花商行的名号,如果是没有背景的人自会远远的回避,有后台的,比商行名头更响亮的,只怕早认出两女的身份了,多少会说几句调解的话,可那人倒好,啥都没说,也不避,对二十余蓝尊竟有视无睹。
一句话,来人的反应纯属不在他的掌握中,令他举棋不定。
若教他今天就此放手,那更加不可能,在北域呆了数年,好不容易鼓动得月小小离开神殿,一旦让她进入通州地界或者再次重返北域,他再想捉人难于登天,这一次是唯一的机会,若不成功,还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何日。
早不来晚不来,为何要在这节骨眼上来?
郁闷的兰宝林,恨不得将破坏自己好事儿的家伙碎尸万段,以消心头之气,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竟然还有人选在正月出行。
至于月小小,那是例外,他差人四处围堵拦截,本就是要拖住她的行程,让她主仆二人滞留,以等今日的行动。
“阁下,与人方便即是与己方便,今日请行个方便,他日玉兰商行必重谢。”心中郁闷无比,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卟噗-
墨泪一个没忍住,笑喷了。
这太逗了。
与人方便即是与己方便,那家伙说得多好啊,多么的义正严辞,诚肯谦虚,多么的富有人生哲理,可他也不想想他自己在干什么勾当?挡了她的道,对她喜欢的人动手动刀,还想请她行方便哪,多有趣。
她笑得开怀,而青袍人则被弄得莫名其妙,一个个虽然还保持着冰雕似的表情,却又闷又恼,心情好不复杂。
“……”兰宝林几乎要抓狂,不管如何,好歹给个准话呀,不言不语的发笑算什么回事儿?
他正郁闷着,那边,缓行着的白马已距桥端的青袍不及二丈,可还是没有要停的意思,而且,连马儿都没有惧意,步伐沉稳,整齐不乱。
拦,还是不拦?
看着越来越近一人一马,青袍人有些为难。
嚓-
当距及不足一丈时,白马悠闲的止步,甩了甩鬃毛,瞪着乌黑的大眼,直瞪瞪的瞪着人,好似在叫人让道。
兰宝林一瞧,心情安定,那人竟然停下来了,当然有事好商量喽,然而,他正想再扯几句,探探对方底细什么的,又突然暂停,皱着鼻子嗅了嗅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