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掠,一抹黑已越出小山洞,掠至大松树旁,笑嘻嘻的冲着正粘抓着大树杆的小小一团招呼:“哟,小白兔,本公子昨天的建议你考虑得怎么样?跟着本公吃香……”
小白兔红红的小眼睛一眨,一个猛子往地面一跳,一个骨碌着地,撒开腿儿,“呼”的蹿进了树林。
还想跑?
发现小白兔想溜,墨泪飞身在后面追着嚷嚷:“哎唉,别跑别跑,有话好商量,好商量……”
天下白姓众多,若因为前世之事便将所有白姓打入水底有失公允,奈何对于白姓真的生不出多少好感,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白字,所以,唯一的就是远离白姓之人,来个眼不见为净。
所谓机不失,时不再来,小兔兔的出现岂不是正是好时机么?若错过时机,还不知要等几时才能开溜,乘着机会,她不着痕迹的就溜了。
追着小兔兔的墨泪,内心很坦荡,至于被丢下的人会怎么想,跟她无关,她没一杆子将白姓人打翻入水或将对白川的恨迁怒到所有白姓人身上就已经很仁慈了。
白子智静静的看着那一抹黑色掠入树丛中,微微一动,长身玉立,一个飘忽闪至洞窟口,外面,阳光正好,光芒透过树梢斜照下来,晃出无数星芒。
不期然的,他的脑子里又浮现一抹人影,那人从黑色中跃出徐徐走来,浅笑吟吟之声又响在了耳畔,那声“阿二兄弟”更是回响不断。
嘘-
轻轻的,朝虚空吐出一口气,又望向了远方。
那人影带起的破空之声已越去越远,隐约又依稀听得有声音从远远的地方传来:“小白兔呀白又白,爱吃萝卜爱吃菜,蹦蹦跳跳好可爱,等等,等等,你不爱吃萝卜咱们吃肉,呀别跑太快,我……”
欢悦的声音飘忽不定,之后再不可闻。
目视着前方,白子智轻轻的抚摸着脖子间系着的黑色披风,眼神阴晦不明。
第二节契只兔兔当坐骑
太阳已升高,清凉阳光下的树木静然而立。
一点白色与黑影,以一前一后的排序在树木间疾走,或隐或现。
嗖嗖-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在疾风猎猎中,黑与白时而钻进树木与杂草从,时而往上时而往下,时而越岭,时而过河,跑得不亦乐乎。
良久良久,随着“嗖”的一声,一只雪白的小兔兔从灌木丛中飞出,跳落到了河岸边,以后肢着地,探头张望。
其地正是峡谷,灌木荒草,略呈枯败之象,七八丈宽的河流从中央穿过,咆哮着远行,冬季河水凝缩,河面下沉,祼呈的河床干巴巴的。
雪白的小兔兔东张西望一番,一对毛茸茸的耳朵扑愣愣的转了几圈,又倾听一会,确认再无动静,坐蹲在地,小小的吐了口气儿。
总算将那个人类甩掉了,好险哪!
心有余悸般的扇扇耳朵,小兔兔咧开嘴儿,做了个开心的笑脸,开始整理自己的毛发。
“咦,我以为你想喝水呢,原来不是啊。”小兔兔才舔了舔嘴角,从他后方传出嘻笑声。
唰-
小兔兔惊得大耳朵唰的竖直。
那个人类还在?
刹时,惊恐之色自眼中一划而过,立马扭头寻望,他可是感知到那人没追来的啊,怎么又冒出来了?
它后方的天空中浮出一抹蓝光,一个黑袍少年横身而坐,笑嘻嘻的晃着双腿,他怀中抱着黑白分明的一团,那黑白分明的小家伙正探出个圆脑袋,瞪着一对八字眼,闲着无事翻眼儿玩。
我的娘啊!
小兔兔眼睛一抖,吓得差点摔跟斗,那个人类竟然飞到天上去了,难怪后面没有声音和动静了。
呜,娘啊娘,快来救我!
看着追着自己跑了几座岭的人类又出现,小兔兔快哭了,真的不该不听娘亲的话乱跑出来玩的,这下玩出事儿来了。
心急之下,四肢着地,一跺地面,“嗖”的弹,又撒腿狂奔。
哟,还想逃?
墨泪乐坏了,她追了好几座山怎可能让它跑掉?之前不是追不上,是想逼迫小兔子,看看有多大潜力,刚才小家伙停下,她以为是渴了,所以才藏着没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