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听见这话,满头大汗地跟着跪下:“小主子,是,是老奴的错。”
这一个两个怎么了?说了不是他们的错,一个个揽着认罚。小眸子往四周又望了圈,小鼻子皱巴:这地方,让他不喜欢。怪不得那小子要跑路呢。
在小颜不知不觉之间露出千变万化的表情时,两双深诲莫测的眸子,落在小颜上,流转。
花木容小鼻尖冒出了层汗,怎么感觉好像露馅了。小白鹭见着急得不得了,停在了他肩头上拿鸟嘴往他小耳垂啄了下:傻瓜,赶紧找借口跑啊。
“爹——”
一句爹,让伸手接过茶盅的黎子墨迅速转回脸。云尘景则像是被受到惊吓,扇柄捂住微张的嘴唇。
不是那小子的爹吗?难道他叫错爹了?
黎子墨唇角微弯,似笑非笑:“小钰,这里是皇宫里,要喊父皇。”
爹不就是爹,叫什么父皇。花木容感觉皮肤都起疙瘩了,这面瘫男好别扭,硬了硬头皮:“父皇,我坐车坐久了,想去睡觉。”
小白鹭举起羽毛捂住鸟目:真是没眼看了,这小子说一句话都错漏百出。
鸟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不会就此被认出来是假的吧?
黎子墨低眉望着茶盅,唇角的弧度却是益发上扬了,几乎是很难得地让他人看到他露出一丝笑意:“好吧,你去睡吧,为父不打扰你休息了。”
此刻不逃更待何时。花木容眨眼之间穿过了屏风,进入寝室,跳上床,用被子裹住自己。好像只有这样,他暂时才是安全的。
张公公等人看着他这串动作,更显忧愁,向黎子墨道:“帝君,小主子他——”
“好好服侍小主子。”茶盅往桌上一按,白袍起身,走至门口,望天边的流云,目光清墨不见底细,吩咐,“对了,小主子有任何要求,都禀到我这里来。”
“是。”张公公一干人慌然答应。
摇着白扇,跟随黎子墨要走的云尘景,忽然转回身来,像是探了探屏风后面想一探究竟的样子,贴到张公公耳边:“奕风到哪去了?”
“回云主子,他在马厩。”
“让他过来见我。”
31不是冤家不聚头
在太子马厩,奕风亲自拿刷子给小白马刷了毛,拿上好的嫩草,又是哄又是喂的,好不容易让赌气的小白马有了点精神,累得全身是汗,压根就没去想自家小主子出了什么事。回来了,有张公公一大批人侍候着,想必小主子也出不了什么事。可过不了多久,太监大总管李顺德匆匆跑到他这儿来,说:“奕侍卫,你在这里侍候谁呢?”
“侍候主子的良驹。”奕风举起袖口抹了把汗,“它不吃不喝,我怕它病了,它要是病了,小主子要伤心的。”
李顺德叹了口气,这奕风的确是个一心爱主的,只是脑子缺了条筋,于是催促他道:“云主子找你。”
“云主子找我做什么?”奕风内心一惊,却也疾步跟上了李顺德,往永宁殿走去。
到了永宁殿,两位主子坐在那,正候着他的样子。奕风惶恐跪下:“主子,不知主子召臣何事?”
云尘景的扇头在掌心里轻轻敲打:“你给我说说,你家小主子这回回来的路上,有没有发生过异常?”
异常?奕风愣怔了下,不明所以。
张公公见状,急着从旁敲击他:“小主子这次回来路上给饿到了是不是?”
奕风听到这话可就气了,他是忠心护主的人怎么可能饿到小主子:“小主子近来是胃口好了不少,可能是在外面呆久了,想着可以回家,心情好。”
“好能好到一口气吃五碗饺子吗?”
奕风嘴巴张了张,突然间打了个激灵,立马垂下脑袋来。
见这个样子,定是知道些什么。黎子墨把茶盅交付给了随侍的李顺德,让他带着其他人先退下去。
等人都走得一干二净了,李顺德关紧门,亲自在门外守护。
“说吧。”这声逼问来自于黎子墨。
奕风面色青白,眼神纠结,心里激烈地为两个念头斗争着,只是挣扎了会儿,却也知道是没法帮黎东钰瞒得住秘密了,先磕脑袋说:“帝君,请勿责怪小主子,这事说来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