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楚莹雪的腰靠在后面的软垫上,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微微眯上了眼睛。
花轻狂面色复杂的看向前方,心里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辇车缓缓前行,伴随着车轮声的响起,一个细小的声音传出:“哥哥你说,毁掉一个人,是不是很容易?”
花轻狂被这声音一惊,转头望向楚莹雪,却发现她还是那个安逸的姿势,仿佛他刚才产生了幻听一般。
花轻狂沉默。
“毁掉一个女人,其实更加容易。摧毁了她的贞洁,她就会失去所有。”又是那个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是盈雪的声音。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花轻狂心里一惊,面上却丝毫不变的压低了声音询问着。
“差一点,我就被毁掉了,哥哥,对于这个结果你是不是很失望?”靠近花轻狂,楚莹雪面上带笑,好像差点被毁掉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雪行夜说是你给了他一次机会,赫连翊说是你派去云雾山‘保护’我的…”咬重了保护这两个字,楚莹雪又问:“我告诉过哥哥,我喜欢赫连翊,可是哥哥你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雪行夜会那般做!”
“谁知道事实的真相呢?你说,我把这些告诉父皇,父皇会如何去想呢?如何去做呢?”手臂被花轻狂死死的握住,楚莹雪丝毫不见惊慌。
她就不信,眼前这人还能当众杀了她不成。
“盈雪我是你的亲哥哥!”
“是因为你是我亲哥哥所以不会那么做,还是说因为你是我亲哥哥,所以我不应该告状呢?我的哥哥…”嘴里甜甜的叫着哥哥,可楚莹雪眼里满是森然之意:“我不会主动害人,可也不能让人平白无故的害了我啊!”
猛地甩开花轻狂的手,楚莹雪道:“这么些年,你我之间不说是兄友妹恭,也应该算相安无事。你是父皇唯一的儿子,而我不过是个女子,就算担着神使之名,我也只是区区一个女子。我会嫁人生子,我的名字上会冠上外人的姓氏。可你和母后你们不愿意放过我,母后非要压榨我身上的最后一点利用价值,甚至让雪行夜侮辱与我。今时今日,我已经仁至义尽,今天这是我最后一次为她求情了,成败与否,你对我怨恨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