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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她往前一倒,以为会是一个柔软的肉体,谁想却是冰冷的、无情的地板。
程琬言脸贴在冰冷的地板上,借此散发热度。
躺了会,她想起门还没关,又撑着身体爬起来随手一关门——门被人挡住。她乜斜着眼望去——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干什么。”她冷冰冰的、语调毫无起伏的问。
“啊、那个……我想问对面的人还住着吗?”他结结巴巴。
“死了。”程琬言踉踉跄跄的走近对方,头往前一伸,喷了人一脸酒气。
年轻人惊恐的看着他,一副见鬼的模样。“你怕什么。”她伸手去抓对方的领子,一摸,却发现只抓到了空气。
她双眼朦胧的往前看,只看见年轻人逃也似的背影,狂喊着“啊——”跑下去。
程琬言面无表情的关上门。
踢掉高跟鞋,胡乱的、不知左右穿了两只拖鞋走到浴室。
她已经看着镜子里的人十分钟了,还是无法相信这是她。
乱蓬蓬的头发,通红的眼睛,半眯着,似困倦着醒来样。衣服上还沾有酒渍。
程琬言叼了根烟,侧头点燃,一缕白烟缓缓升起。她吐出一口烟雾,闭上眼仰头享受般吸了口。
这□□般、摧残人生命的东西才是她所爱。
她竟然因为谢音堕落到这种地步。程琬言自嘲笑笑,手指捻灭了烟。小片烟灰落到洗手台上,她用食指覆盖上去,被烫到的指腹隐隐有些疼。
越疼却越欲罢不能。
痛楚从指腹清晰的经由脉络传达到大脑神经,在她心脏上轻轻一颤。
这一颤,荡漾了她眼中的寒波。她低头细思,这便是痛吗?
她果真爱上谢音了。
这个认知让她浑身颤抖起来,她一直以为自己不会爱上谢音。程琬言闭上眼,谢音的样子深深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还记得临走之时那双柔波,含着点点情义。
程琬言拿起一瓶冷水仰头浇下去,冷水沿着她的发梢流下去,“滴滴答答”的在地上漾起一方水塘。她的上衣半湿,冰凉的水透过单薄的衣衫,将温度直接渗透进她的身体里。
是时候该醒了……
她双眼慢慢变得清醒,泛红疲倦的双眼被清醒的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