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了卫生间洗漱。谢音仓皇着转头看天。
东方已冒出了太阳尖,印得她脸通红。天地间被分成两种极端的颜色。
一端红色,一端白色。
白色是肌肤的颜色,红色是她热烈跳动的心。
程琬言从卫生间走出来,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边问:“几点了?”
“七点半。”
“有人起了吗?”“好像没有。”她说完又后悔了,万一程琬言出去喊人呢?
明显得是她多虑了,程琬言靠在床边安静的看书。
看了会,她微合眼。
“是我吵醒你了吗?”谢音小心的问。程琬言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谢音噤声。
静待了会,谢音想到一件事,拿起相机对着程琬言拍了张照片。
“咔嚓——”
程琬言警觉的睁眼,谢音面向窗户,煞有介事的说:“这日出拍的真不错。”
她又重新躺回去。
临近八点,外面陆续有人起了,传来嘈杂又隐约的人声。
谢音与她吃了早饭,房门大开,花秀英路过,又折身过来,笑道:“可以进来吧。”两人没做反应,花秀英已进来了。她坐下来笑着:“昨天你赢的真多,有四位数吧。”
谢音扯了下嘴角,算笑。
“程总你不知道,谢音打牌真厉害。”花秀英喜滋滋的对程琬言说。
程琬言面无表情,木然的看着她演完一出戏。
花秀英无味的走了。
谢音闪烁其词:“不是的,呃……我只是……运气不错。”
程琬言顾左右而言他:“时间到了,下去集合吧。”谢音跟在她后面下去,大厅里已经有了一部分人,个个兴致勃勃。
从此宾馆那边下来一个美艳女子,揽着一个地中海的男人走过,边走边笑着和她们打招呼。
花秀英挤到谢音身边来问:“你觉得和程总比哪一个漂亮?”
谢音淡定道:“我。”
她说完走开了。
花秀英捉摸不透她的心思,一开始以为她对程总高度关注,现在怎么这么冷淡了?亏自己还想拜托她做事呢。
谢音站到程琬言身边,几人鱼贯而出。
丽江风景秀美,唯一不足的就是气候干燥。
没走多久,谢音就觉得嘴唇干燥,她舔舔嘴唇,往脸上喷雾。一扭头,朝程琬言举起手中的喷雾瓶:“要吗?”
程琬言拒绝。
谢音和她脱离了队伍,自顾自的走着。她说不清楚是自己跟着程琬言,还是程琬言将她带到了这里。
两边街道干净,石板路衔接无缝,两边有很多小贩贩卖红线玉佩之类的东西。谢音好奇,探头在摊子上看去,她看中了一个圆形石头手链。
她笑着拿给程琬言看,对方淡淡一瞥。
“好看吗?”程琬言点头。她无比开心,立刻掏钱买下了。
“这里买的小玩意还挺多的。”谢音随手拿起一个看看,又放下去。程琬言随意扫了几眼,兴致缺缺。
路边还有摊贩在卖面具。“诶,这个好看。”她忘记了形象,扑过去。程琬言顺着她的身影看过去,那是一个白色舞伎面具。
谢音戴到脸上,笑嘻嘻的问:“怎么样?好看吗?”
程琬言看了眼就别开脸:“嗯。”她失了兴趣,将面具买下来,跟在程琬言后面走。
她反思自己,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惹她生气。
她脚步慢下来,与程琬言保持一定距离走着,这样的场景她已经习惯了,跟在她后面。跟踪她、偷窥她。
得到一点甜头便忘乎所以。
谢音决定反省自己,这些事情究竟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在大二——
程琬言每天九点就会准时去图书馆,谢音总是偷偷跟在后面看着她。她坐在程琬言的后面,放肆大胆的盯着她看。
安静的图书馆,她的情愫得以释放,炽热的目光,比烈阳还要火辣,要将她吞噬干净。
程琬言走了后,她不走,坐在程琬言坐过的位置上看书。
她曾在程琬言登记书本时偷偷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