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尘端坐在矮榻上,王丽莹匆匆忙忙说了不打搅他练功便出了去。
次日,傅清尘是被疼醒的,七日散发作,他本想多撑一撑,所以昨晚并未服用七日散。
七日散一旦发作就能让人生不如死,傅清尘从怀里摸出随身携带的瓷瓶,将瓷瓶中仅剩的一颗七日散咽下。这意味着他必须在七日之内回去,否则必定受煎熬。
待日出东山,傅清尘渐渐恢复气力,起来更衣洗漱,先是去用了早膳。小厮前来通报,说庄主正在书房候着。
傅清尘随着小厮一路到庄主书房,敲了门进去。
王剑灵坐在书案后,他面前的案上摆着一把用银架支撑的剑。剑是传星剑,傅清尘早在玄青派就已经见过多次。
传星剑外型上与普通的剑没甚不同。王剑灵从椅子上起身,握住传星剑,拔出剑鞘,现出内里黝黑色的剑身,“这把传星剑,日后,可就交由你保管了。”
傅清尘立即拱手道:“多谢庄主。”
“不必谢我,这是你应得的。”王剑灵绕开书案,将剑身插入剑鞘,走到傅清尘面前,“拥有此剑,必须记住,不可滥杀无辜,不可轻易转手,亦不可用作为非作歹。”
“在下牢记。”
王剑灵笑了笑,将剑双手递到他面前,“此剑本该当着众武林人士交到你手上,只可惜当日出了状况,如今我双手呈上,还望少侠珍惜。”
傅清尘亦用双手接过,十分庄重。
离开名剑山庄,归程已经备好马匹在外等候,“我还以为你会留下,当这名剑山庄的上门女婿。”
傅清尘瞥他一眼,不回话,径直走到自己的马匹前,翻身上马。
长鞭一挥,骏马驰骋而去,踏上回京之路。
离开名剑山庄第三日正午,归程寻了一家客栈落脚,准备用了午膳再赶路。两人虽是同行,却连吃饭也不同台。
傅清尘上了二楼便寻了靠窗的位置,而归程则在另一张桌子坐下。店小二刚来问要吃什么,傅清尘随意点了几样,小二转身走后,立即有人上前来寒暄,“冒昧打扰,这位可是傅师兄?”
傅清尘闻言抬头看向来人,虽在玄青派时少与人打交道,但这人他还记得,是江水寒名下的一位弟子。傅清尘冷声道:“阁下认错了。”
那名年轻男子笑了笑,语气像是故意搭讪,“实在失礼,在下那位师兄多日不见踪影,在下寻了好些时日,方才见兄台带着面具且与师兄身形十分相似,便抱着一丝希望过来问问。”
傅清尘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不出声。
年轻男子有意想要靠近,扫了一眼空空荡荡的桌子,又道:“兄台可是独自一人?不知在下可否搭个台?”
距离这边几步之遥的归程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只听得傅清尘说了一句,“不行。”
年轻的男子尴尬一笑,“那在下还是另寻一张桌子。”
用了午膳,不等多做歇息,归程与傅清尘便启程回京。
马不停蹄赶了五天的路,还有一日行程便能到京城。黄昏之时正好电闪雷鸣,大雨倾盆,归程不得不寻了一家驿馆留宿。
今日正好是月圆之夜,只是正好赶上雨天,天上被乌云遮得密不透风,见不到半点星宿。身上沥着水的傅清尘刚去驿馆的澡房泡了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回到寝房,便发现放在房里的传星剑不翼而飞。
在放传星剑的地方留下一张纸条:若想取回传星剑,三里之外柳元亭。
傅清尘将字条揉成一团扔向一边,这显然是有人早有图谋。此人的目的并非传星剑,那到底是为何?
傅清尘没想多久,戴上面具,拿起纳兰瑾枢的宝剑便冒雨出了驿馆前去赴约。趁着体内的阴寒之气反噬之前,将传星剑夺回来。
傅清尘借着轻功健步如飞,走到一半时,大雨便渐渐消停。来到字条上所说的柳元亭,傅清尘远远便见到亭中有人。
待看清楚后,“是你?”
亭中站了一名穿着玄色衣袍的中年男子,他负手而立,看着亭外的人,“师侄出门连雨伞也不撑一把,就不怕感了风寒。”
此人便是玄青派现任掌门江水寒。
傅清尘不跟他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