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你年岁不小,早该但婚论嫁,让你嫁去怳朝,在宫中享一世清福,哪里亏待你了?”
聂媛哭哭啼啼道:“若是嫁过去,那儿臣再也回不来了,父皇,难道你就这么不想看到儿臣么?”
皇帝叹了一息,拍了拍聂媛的肩膀,“怎会,你是朕的宝贝公主,朕怎会不想见到你。”
外面有太监高声宣道:“皇后娘娘到。”
皇后娘娘进了门,先是向皇帝问了安,再看向还在抽噎的聂媛,“媛儿。”
聂媛扯住皇后的袖子,“母后,你快跟父皇说说,别让儿臣嫁到怳朝去,儿臣不嫁。”
皇后看了一眼皇帝,轻拍了拍聂媛的手,苦口婆心道:“媛儿,你身为一国公主,皇室之间联姻和亲你早该心有准备,如今你两位姐姐已嫁做人妇,宫里头的公主仅剩你一位,若是能让怳郢两朝太平,你嫁过去那就是大功臣。”
聂媛松开皇后的袖子,“儿臣不过女流之辈,要功臣的头衔做什么。”
“媛儿……”
这公主从小被宠坏,一时半会也不能让她顺从。皇帝轻叹一息,“和亲之事不急于一时,你先回去好好想清楚。”
皇后也柔声道:“对,媛儿,听你父皇的话,回去好好想一想。”
“没甚好想的,不嫁就是不嫁!”聂媛没好气的扔下一句话,转身气匆匆地出了御书房。剩下皇帝和皇后互相对视一眼,相顾无言。
出了御书房,聂媛对身边的贴身太监道:“去准备准备,本宫要出宫。”
身边的太监为难道:“公主,这……”
“磨蹭什么,快去!”
去的正是侯府。
侯府中。纳兰瑾枢手握长剑在院中舞剑,傅清尘正好从此路过,见他在舞剑便在远处的柱子后看了一会。本想看穿他的剑法,但看了好一会儿,却看不出他的路数,似乎有些凌乱,却又厉害无比。
纳兰瑾枢飞身窜到高空,久久没落下来,傅清尘身在回廊被屋檐挡住了视线,狐疑地想要一探究竟,便跨步出了柱子后。肩膀一重,身后响起一个声音,“怎么,在找我?”
傅清尘愣了一下,头也不回,“你想太多。”
纳兰瑾枢拉起傅清尘的手,“来,过来陪我练剑。”
傅清尘就这么被他拉了过去,难得的没甩开手。傅清尘还在思索为何他方才从高空之中消失,又出现在他的身后,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那内力要有多深厚?
“拔剑。”纳兰瑾枢用手上的剑指着他腰间的佩剑。
傅清尘拔出剑,“刀剑无情,若是我伤了你你可别怪我。”
“就只是伤了我那倒是没甚,就只怕你趁机杀了我。”纳兰瑾枢眼中含笑道。
“那也不是没可能。”
“放心,为了不让你守寡,我必定不会这么轻易就被你杀了。”
听到守寡,傅清尘那张好看的脸变成灰色,“比剑就比剑,废话少说。”
话音刚落,傅清尘持剑迎上去,纳兰瑾枢好整以暇,手上的剑不怎么动,就能应付傅清尘的招式。前面半刻钟,纳兰瑾枢握着剑只守不攻,突然,他道:“可要看清楚了。”
傅清尘还没反应过来,纳兰瑾枢便由守变为攻,剑法虽不按常理出招,却变幻莫测,每一招每一式都会置人于死地,若不是纳兰瑾枢刻意手下留情,傅清尘早已成为他的剑下亡魂。
纳兰瑾枢出招的速度并不快,足以让傅清尘看清楚他的招式,这分明就是教他剑法。傅清尘一边应付一边抬眸看了他一眼,那人唇边携着笑,却是带了些魅惑的。
“你走神了。”纳兰瑾枢道,同时,傅清尘手上的剑被打了出去,身子也因为冲击力往后仰去。
纳兰瑾枢快步上前,拦腰搂住他。经过方才比剑,傅清尘嘴里还喘着气,纳兰瑾枢的呼吸竟没有一丝混乱。
“走神走得那么厉害,在想什么?嗯?”
看着那人挑起的眉,傅清尘冷着脸道:“在想怎么杀了你。”
“这有何难,待我与你共度良宵翻云覆雨,你大可趁我投入之时行凶。”
“下流。”
纳兰瑾枢轻笑,“有甚下流的,不过是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