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苏望着顾易年,柔细的声音逸出了唇齿间。
“我先去洗澡了,以后再谈吧,反正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说着,她拿着衣物转身了,随即走进了浴室。
明显的不信任他,顾易年心里也疼得难受,一种深深的挫败感也涌上了心头,但是,他又不能对着白流苏发泄出来,他怕她更加的胡思乱想。
郁闷又烦躁之下,修长的腿夹着一丝不悦,顾易年用了点蛮力踢了踢放在茶几侧边的小箱子。
就那么的一踢,却踢出了一个秘密来。
他不经意间的眼神往那个小箱子望去,竟然发现了一个文件侧倒之后,露出了一个小瓶子。
一丝狐疑随即涌上了脑海里,不敢置信的顾易年弯腰把那个小瓶子拿了起来察看。
瞬间,他的表情黑沉得可以冻死人,深沉的双眸也立即窜起了灿亮的火焰,两道飞扬的剑眉更是挑得高高的。
怪不得他一直那么努力白流苏都怀不上,原来她背着他在偷偷吃避孕药。
若不是他今晚的心情不爽,烦躁中踢了一下小箱子来出气,要不然,他真没发现她的举措的。
虽然他怀疑过她,但是,他还是选择了相信她的,顺其自然。
这一发现,也深深的挫伤了顾易年那颗满满爱意的心,随即,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也在心里头蔓延着。
白流苏从浴室出来了,她看到顾易年仍然坐在沙发那里,只是,他的脸色和神态跟刚才的很不一样。
看得出,他的眉眼酝酿着一股黑沉的风暴,随时都会席卷而来似的。
额头青筋暴突,一双闪烁着灿亮火焰的深眸幽怨地狂烧向她。
白流苏眨了眨眼,然后又抿了抿唇瓣,有点不解顾易年的突然转变,即便是因为刚才的争执而生气,也不至于现在这副冻死人又可以烧死人的表情吧。
她本想置之不理的,可当她的视线不经意间瞟到他手中紧紧捏住的药瓶子时,蓦地,她的心绷得紧紧的。
她的黛眉蹙紧,贝齿不自觉地紧咬着下唇,即使是深陷进唇瓣里了,嘴唇也被她咬得泛白了,她仍然没有松开贝齿。
终于,他发现了她偷吃避孕药了。
这几天她心情不好,在收拾办公室里的东西的时候,她也是随意一放,回来后也没有处理好,是她太大意了。
白流苏睑了一下眼,她缓缓地走去梳状台那整理头发,她还是选择了忽视顾易年。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他看到的就是那样,况且,他们现在这种情况适合怀孕吗?
他和姚颖的事都还没有理清,她可不想再来一次痛彻心扉!
原本,顾易年就恼火了,再加上白流苏的冷漠反应,他的火气也更大了,咻地,他站了起来,走到她的面前把药瓶子扬在她面前,厉声质问:“白流苏,你就这么的不想跟我生孩子吗?”
眼睛痛苦地一闭,然后又睁开了,白流苏抬眸望着顾易年,她也没好气地回:“顾易年,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法律效应的,况且,我现在跟你没有那个义务。虽然你是跟我求婚了,我也答应了,但是,我们还不是真正的夫妻。
我不想我的孩子将来是私生子,我也不想只有一个空口说说的承诺而已,我要看到的是实际。我已经不是小女生了,我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你不也是承认了,你和姚颖还有婚约,随时你们都可以结婚的,你让我怎么办?
帅帅是你们的孩子,我只不过是他名义上的妈咪而已,谁知道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变故。我们虽然现在是在一起了,可感情的事谁能敢百分百的保证能一直走到永远的。你敢说,姚颖回来了,你能做得到很坦然吗?若是你心里坦荡的话,你就不会隐瞒我了。”
顾易年的下巴绷紧,黑沉的俊容线条也紧凝着,眼神闪过一丝痛心和难过。
大手更是想要捏碎药瓶子似的,蓦地,他加了许多力道,指关节直泛白,皮骨清晰可见。
“白流苏,你就是这么看待我的吗?难道,我一点也不值得你信任吗?难道,我不值得你依赖、依靠吗?既然我跟你说过,也在你父母面前承诺过会娶你,我就一定做得到。
姚颖是我的过去式,我和她之间的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