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请沐秋哥哥来唱哪一出呢?”
睿祺清清的小声儿聊起了天,丝毫不觉那近在咫尺的遮掩下羞人的举动。
“不是唱堂会。”齐天睿懒声应道,“来与你们姐弟两个聚聚。”
“啊?那可好了。”睿祺欣喜,“姐姐,那我想听你两个唱那个。”
他两个?齐天睿一听睁了眼,“唱哪个啊?”
“嘻嘻,”睿祺顽皮,挑声儿问道,“姐夫,我问你,沐秋哥哥唱什么最好?”
“嗯……”齐天睿想了想,“那自是萧何了。”
“不是问你哪一出,是问你唱什么。”
“嗯?”齐天睿没明白,倒见姐弟两个都促狭地笑了,“他除了唱戏还会唱什么?”
睿祺咯咯笑,“姐姐,你告诉他,告诉他啊。”
他的懵懂让莞初也得了趣儿,抿嘴儿笑,“他呀,最好听的不是戏,是……他的落地唱书。”
“什么?”齐天睿惊得手下都停了,“他还会落地唱书?”谭沐秋是道地京城人士,一口字正腔圆的京腔,唱白极纯正,而落地唱书是江南小曲儿,吴侬软语,别提多柔软,莫说是北方人,就是齐天睿这个正儿八经的金陵人都拐不出那个韵味。更况,谭沐秋身型高大,英气逼人,他要是开口唱书,铮铮阳刚之软柔,那得是怎样的奇景幻影??
“哈哈……”看着姐夫那副惊震模样,小睿祺再也忍不得,在被子里笑得直翻滚。
“丫头,真的?”齐天睿顾不得,只管咬了怀中,“不是哄我??”
“不是,”莞初笑,“他真的会,而且唱得很好。只不过从不显在人前就是了。”
“他怎么会学这个呢?”齐天睿实在惊奇。
“是姐姐教给他的!”睿祺道,“就他两个唱,他两个听,都不许人近前呢!”
“哪是。”莞初赶紧道,“当初我小,只会那个,爹爹说正好给他调调音色,就一道学。后来么,他唱得太好,我只管搭着,爹爹说,江南曲班也无出其右者,是个奇才。”
齐天睿闻言狠狠咂了咂嘴,“那这么说,我若不得见岂不是此生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