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的水眸映着满天的星光,齐天睿忽想起景同的话,“……像草原上春天刚化开的水泡子,凉凉的……什么都映得出来……”轻轻吸了口气在她唇边,“丫头……”
“嗯,”
“今晚咱们不回素芳苑,回私宅,啊?”
“……嗯。”
……
夜深。湖面上的风带着丝丝水凉吹进院中,摇着树梢头,沙沙地撩着夜静……
泽轩里,一盏小烛,柔柔一小圈光亮,静静地候在帐外,帐中那喘息中悉悉索索的声响越来越把持不住,小烛灯捻儿都羞得低下了头……
细细的手腕被他的大手握过头顶,他深深埋着头,今夜不知是因为回了私宅再无顾忌,还是这张床果然大得让人放纵了*,从未见他如此,失了神智一般,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两个;烛光恍恍,一床锦被早已遮不住,迷离的目光只能看到他的背,蒸腾的热气……
原本细细的品啄变成了肆无忌惮地啃咬,湿湿的,凉凉的,牙齿所及之处,腻滑的肌肤,似冷,似烫,小虫噬骨……心,像要挤出了胸膛,通通的雷声早已击破;小银针随着那剥去的中衣早没了踪影,没有那清醒的痛,一波一波、窒息的难耐涌入胸膛,她似溺在了海浪之中,濒死的感觉那么清晰……
“相公……相公……快放开我……”
小声儿瑟瑟发抖颤在齿间,入在他的耳中似声声娇//喘,人一疯,更无把握……
“不行……不行……”莞初只觉一身腻热之下,唯剩的遮掩也在他的撕扯下要褪去,模糊的神智真真切切感觉到那将死的恐惧,奋力搏道,“相公!!”
他不抬头,死死摁住她,“听话……这个时候停……你相公……会死的……”
“相公!!”
静夜之中,如此凄厉!他猛地清醒,赶紧抬头,只见她脸色煞白,一额头的汗,他吓了一跳,忙起身将她拢在怀中,“丫头,丫头,你怎么了?”
就了那帐外朦朦的烛光,才见那雪白的肌肤上点点都是羞人的痕迹,锁骨下,一处血痕那么深,他这才心疼道,“弄疼了,弄疼了,为夫往后轻轻的,啊?”
“相公……”她终于得着喘了一口气,靠在他怀里,几是瘫软,“你……你怎么,你怎么……你要做什么……”
他狠狠啄着她汗湿的额头,“我要要你。就今夜!”
“相公,我,我不能……我不要……”
“不要不行。”
“相公,相公,”她几乎颤抖着求道,“咱们……就这么好好儿地抱着,亲亲,不行么?”
“不行……”他低头,难以平复的喘息努力把持着轻轻啄着她的唇,“根本不够……你都快把你相公憋残了,你知不知道……”
“相公……”沙哑的小声儿悄悄含了泪,“不能不要么……求你了……”
“丫头……”怀中的人儿软软地贴着他,大手抚过,腻滑直入心窝,将才的热燥根本没有散去,要炸裂一般,他一时一刻都难再忍,翻身,又轻轻将她拢住,“丫头,你不懂……再忍下去,为夫真的要残了,心疼心疼相公吧,啊?”
“不要不要……”小拳拼了一点力气捶他,“我不要……我不要!”
“你再不要,我就不要你了!”
“你,你才舍不得呢……”
“你看我舍得不舍得!”
☆、第100章
……
又下雨,打在外头的枇杷上,原先随着那叶子厚薄、积了水叮咚滑落总能听出乐律,此刻入在耳中只有噼噼啪啪的声响,杂乱不堪;房中的玻璃烛灯亮堂堂的,照得那细滑的垂丝海棠帐恍恍地耀眼,香炉里冉冉的白雾遮不去雨水的湿潮,一股股只觉刺鼻……
莞初坐在桌旁,从绸子上下来一额头的细汗已然一颗一颗干去,身上却还是一身薄绸的衣裳凉凉地贴着,眼前的温水早已冷透,含在口中的那颗丸药化成了苦水一点点滑入喉中……
绵月在一旁看着,不觉蹙了眉,虽说已是将入夏,可这夜里雨湿还是有凉气,绸子上下来热热的身子不紧着擦了汗换衣裳却是一个人呆坐着,这大半个时辰过去,说吃药,含了嘴里也不知送水,目光叮着那只小玻璃钟一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