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展开了一些。她笑了,抿抿湿湿的唇,张开双臂环了他,脸颊贴在胸前凉凉的雨湿衣襟,听着那怦怦的心跳,好适宜……
抱着怀中,他低头,看着那白皙的脖颈下窄窄的领口,小荷嫩蕊的颜色,是他亲自给她挑选的料子,裹着那嘟嘟之处,恰恰可身。眼睛忽地有些痴,想起昨儿分别时迫着她脱了小衣儿,而后她出门就再未归,根本没得着回去换衣裳,那这么说来,她此刻身上……
脑子一热,他不觉就咽了一口,毯子下的大手顺着那柔软的腰肢摸去悄悄解开衣带探了进去,轻车熟路,很容易就寻到了那想去之处,小心的整个握在手中,细嫩光滑,圆圆饱满,撑在掌心,颤颤的。“嘶……”他轻轻吸了口气,闭了眼睛……
“相公……”
“莫动。”
“……相公!”平日虽说也不知尊重,可总还知道是夜里落下帐帘,或是无人之时,可此刻玻璃窗上的帘子都没拉,虽是雨水涟涟,可外头的灯火亮,分明就是光天化日、人眼皮子底下了,莞初臊得厉害,寻了他的手用力推,悄声儿恨,“人家看见了!”
“哎哟!疼死我了!”
他一喊痛,莞初才觉是那只伤手,她不敢再动,想挣了他的怀,又被他倾了身子摁下,口中恶狠狠威胁道,“好好儿的啊,遮着呢,谁看得着?再不听话,往后再不许你去裕安祥了!”
他原本是口不择言地胡乱寻了一句,岂料怀中的人儿竟然当真不挣了,齐天睿自己都惊奇,看着那张若有所思、蹙了小眉的脸,笑了,低头用力蹭蹭她的鼻尖,“这么稀罕去裕安祥啊?”
小手轻轻抠着他胸前的衣襟,扭捏了一下才喃喃道,“我……嗯。”
他笑了,眉头完全展开,咬着她的耳朵,“是不是就愿意一旁看着我,嗯?”
“你……只有做事的时候像个正经人……”
“嗯?”齐天睿闻言一愣,立刻挑眉,也不顾是不是手疼了,只管逞了性子揉搓她,“浑丫头!敢这么骂自己的相公!”
“哎呀……”被他弄得又痒又痛,裹在怀中,躲又躲不开,莞初赶紧求饶,“好了,好了,不敢了,相公……”
这一弄,衣襟完全散开,中衣也合不住,雪白的肌肤曝出来他都舍不得,忙把毯子给她裹好。
横竖他是不肯离,好在那大手总算是老实了些,只轻轻握了,柔柔的,莞初也只得罢了,歪头靠进他怀里,车里这才安稳下来……
闵夫人实在疲累,已然早一步离去,齐天睿吩咐起行,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折返金陵。
马儿在雨中跑得也轻快,听着马蹄嘚嘚地踏着青石窝出的水花,两人相依相偎,说着话。
“将才……你没有为着我跟姨妈说什么狠话吧?”
“没有。”脸颊亲亲地贴着她的额头,齐天睿咬了咬牙道,“当时真想狠狠地甩给她:往后再敢碰我的丫头,拿你整个钱家抵罪!……可是不行。”说着,他不觉就叹了口气,“只要她没有跟太太断,就不能得罪。姨妈心眼儿小,也狠,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不在身边,她虽不敢再打你,总会憋着这口气,不惹她倒还罢了,我若再火上浇油,怕她会寻了事来挑唆太太,太太又是个糊涂人,会让你更受委屈。”
“嗯,我就是怕你话太激,为我惹下人。实则,只要不离开府里,我也能应付。”
“丫头……”他低头,用力啄了一口,“你莫怕。素芳苑都换了人,谨仁堂么,趁着今儿压了太太的气势,好好儿整肃一番。彦妈妈那个老东西不能再要了,梧桐是个明白人,红秀原先虽是跟着水桃,我瞧着心地倒还绵和、也有眼色,这一回就把她买下,有她两个在,一来能凡事劝着些,二来,护不了也能早早给老太太信儿。”
“嗯。”
“丫头……”这番话,说得齐天睿自己都觉尴尬,“跟着我,受委屈了。”
莞初抬起头看着他,“其实,自从那次你咬了我一口又跟太太顶嘴,太太病了几日后已是鲜少挑我的刺了。平日虽是也没什么好脸色,倒不觉着怎样了。相公,”
“嗯,”
“太太疼你,为何不让她知道你疼我呢?从前就是再有渊源,再嫌恶我,她不是也该容我些,不让你心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