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来写。”
“蘸笔。”
莞初蘸了笔,正是要端正了写,谁知他竟接了过去。低头,账簿上刷刷而下、行云流水,漂亮的蝇头小楷,那么清新!
见她瞪大了眼睛,他一挑眉,得意道,“相公厉害吧?”
“你,你怎么左手也会写字?”
“几年前西北遇劫,我险些命丧黄泉,莫大哥给我捡了条命回来却是残了右臂。一直以为从此要成独臂之人了,遂就练了左手,不然怎么做事。”
他轻描淡写说了几句,就专心笔下。
莞初惊讶之外,蹙了小眉,“既是会用左手写字,就不会用左手吃饭么?”
“怎么不会。”
哼!这个坏蛋!让我喂了他那么半天!
莞初正在心里叨叨咕咕,心忽地一惊,“你,你说什么?你右臂受过伤??”
“嗯。”他头都没抬。
天哪……莞初只觉后脊冷汗往下滑,腾地起身,“相公,相公……”
“丫头!”齐天睿吓了一跳,“怎的了?”
“不行,不行!你右臂受过伤,这穴道扎下去,会,会引了你的旧伤出来!耽搁了可就了不得了!”
“嗯?”
“你,你快来!”莞初说着夺下他手中的笔就往起搀扶,“快往里面去躺下。”
看她那皱着眉的神情心急火燎,齐天睿方知重大,“吩咐人去药房请大夫。”
“不行!这得施针!”
安置下他,莞初急叫,“艾叶儿!快!央唤赖福儿去谭家班请大爷来!”
“哎!”
齐天睿腾地坐起来,“怎么又去请那个谭……你哥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