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闵夫人听着,只觉脑子嗡地一声,大清早起水桃失魂落魄地跑来,哭着说那楼上的惨状,人吓得直哆嗦,连着磕头,闵夫人不能信,可眼前这一副无所谓、吊儿郎当的样子,想起这些年外头他的名声,忽地怕那心底一丝猜测成了真,压了心慌,紧着问道,“‘那个’扫了兴?哪个扫了兴??”
“啧!”一听问那个,齐天睿极不耐地咂了下嘴,“就是小产啊。乐得好好儿的,原先还是醉红楼的花魁呢,玩了这么几下子就不中用了,满地都是血,扫兴。”
闵夫人只觉头发蒙、后脊生凉,人都要厥过去了,“你,你说什么??那个,那个女人和孩子是,是你……”
他似也觉有些不妥,敛了笑,起身又抿了口茶,“原先都没事,谁知道那一夜是怎么回事,也是寸。”
闵夫人一口气没上来,人就往后倒,彦妈妈赶紧扶住,人立刻气短,心嘶喊,天哪,天哪!这要命的孽障啊!原先只听人说有那床上怪癖致死人的,哪里得见?哪里得信?岂料自己的儿子就是这么个魔王!!跟个下贱的妓//女有了身孕,又把那生生五个月的身孕给折磨掉了,他,他竟是……
此刻闵夫人浑身发抖,那女人不死也是半条命,这要真出了人命,还了得??
“哎,”他在一旁倒似又想了什么,“彦妈妈,水桃是你亲侄女儿吧?”
彦妈妈愣了一下,慌得咽了口唾沫,“……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