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极度落后的时代,请客真是一件麻烦事儿。
附近的亲朋好友可以提前通知时间,可远地方的真没办法,就算是写信前去,有的也不一定在家,外出务工也说不定。
所以午良家和苏青青办婚事儿当天,就在苏青青的家门外,一共坐了五桌人,这已经算是大场面了,和有些偏远山地不同,那里成片成片全是一个姓的人,祖上数几辈全是一条根发的枝。
其中一桌坐着的人,便是乌县里最有权有势之人。
莫小飞还是尊重礼仪的,今日不是自己的主角,所以主桌留给了午良家和苏青青的长辈,他领着杜挽月、廖大勇、铁二、伍里河、胡跃南、李然、苏艺、霍达坐在了另一桌。
杜挽月已经服下了三味药,传染和扩散性已经暂时被止住了,所以也出来透透气。
都说婊/子无情,抚心阁中过去苏青青的姐妹一个也没来,虽然莫小飞和吴姐的关系缓和了,不过上回吴姐带人找苏青青的麻烦,撕破了脸也不便前来,差人带了个礼。
方墨和王有财也自恃身份,于是晚到了,两人都想坐莫小飞这桌,可是这桌早已经人满为患。
趁着午良家成婚,一群人也很久没有聚在一起,刚才提供了这个机会。
莫小飞说道,“大掌柜,杏林院的事儿准备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开门营业。”
伍里河一刻也未放松过杏林院的准备工作,告诉莫小飞,场地已经选好了,就利用那废弃的作坊进行改造,地方够充裕,可以达到莫小飞想象的规模。
施工的草图已经初步完成,修建工作蓄势待发。
伍里河看向苏艺,继续讲着,医疗器械的生产随着人员的增加,模具的研制,生产的熟练度提高,很快便可满足杏林院总院的需要。
最后伍里河提到了大夫的人手上,经过霍达的初步判断,可以委以重任,在数月后可以完业行医的学生,大概是二十五人。
按照莫小飞的分科,内外科,妇产科,中医科、骨科,五官科等,每一科都有一到两名人才。
不过相较之下,每一科都不能达到莫小飞的标准,看病吃药没什么问题,难就难在莫小飞那本《经验谈》上提到的开膛破肚。
割手割腿,霍达还是有一定的尝试,可是划破肚皮,霍达都不敢动刀子,更别说那批学生了。
莫小飞点了点头,这时代根本没有动手术这个名词,所以要让大家壮胆在别人腹中动刀,必须得加重他们的锻炼。
莫小飞说道,“霍老先生,改日我抽出空来,到学院里来一趟,解剖这门课,我亲自给大家伙示范示范。”
婚礼并无主持人,午良家站起来拍着手,“大家请安静下来,知县大人要为我和青青证婚了!”
莫小飞在掌声之中站了起来,走到了午良家和苏青青的中间,证婚词是昨夜临时准备的,也不知道古文该怎么讲,所以用一口现代语大声讲了出来。
“各位午县丞和苏青青的亲朋好友,至此佳日之际,本县受两位新人所托,十分荣幸的担任两人的证婚人,在这神圣而庄严的婚娶之日,能为这对珠联璧合、佳偶天成的新人作证婚词本县备感光彩。”
“两人的相识相遇相知,是本县看着二人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十分不易,像是黑夜之中给了对方一双眼睛,寻到了最美好的爱,如今二人都找到了他们的挚爱,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几乎没什么仪式,不外乎就是拜堂的三拜,之后苏青青便进了屋里盖头而坐,午良家陪着众人喝酒聊天。
大清国中人都好酒,连女人也不例外,所以喝起来个个脸红耳赤、口水飞扬。
李然作为丐帮的帮主,是五桌人中穿着最破烂的,不过衣服并不脏,近处看去,颇为光鲜,那些破烂之处也像是有人故意而为。
李然见杏林院这边儿都准备得差不多了,自己这丐帮也没发挥出应有的作用,于是想到一件事情,说道,“大人,最近乌罗山上有些不太平。”
莫小飞一听,想着乌罗山上不是已经没有山贼了吗,难道又被什么人给占山为王了,这可是大事情,在自己眼皮底下,绝不允许别的势力进来。
莫小飞问道,“怎么了,你们打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