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晴微笑着应道,她的身边有风华和云舒保护着她,她自己也能保护自己,应该不会有事。
于是她一路欣赏着美丽的风景,一边朝着上官语欢的昭阳殿走去,脑子里却在飞快的盘算着,太后和明王都已经受到重创了,没有道理让钟耀还逍遥快活着。
然而她还没来到昭阳殿,就被人拦住了。
“钟晴小姐,我们娘娘身体抱恙,想请小姐为我们娘娘诊断。”一个唇红齿白的太监出现在她的面前,脸上堆着温和的笑容,毕恭毕敬的说道。
“你们娘娘是哪位?娘娘身体抱恙不是应该请太医来看病吗,叫我做什么?”钟晴微微眯起眼睛戒备的问道。毕竟这个要求提得实在太不合常理,她不得不防。
“娘娘的病有些私密,请太医不太合适,听说钟姑娘医术了得,所以特意拜托姑娘去给她看看。”
小太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家娘娘是贤妃娘娘,是二皇子的娘亲。”说完拿出了贤妃娘娘宫里的腰牌给她看。
钟晴努力的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对这位娘娘半点印象也没有,迟疑着要不要去,那小太监的眼泪聚集在眼眶里差点掉下来,“小姐你就大发慈悲去给我们娘娘看看吧,她缠绵病榻好几年了,一直没好,奴婢实在不忍心看她一直受到折磨。”
“风华,你到语欢公主的昭阳殿那里告诉她,我先去给贤妃娘娘检查身体,一会就过去。”她想了想,又仔细的看了一眼那个太监,“你善于作画,帮我将这个公公的样子记下来了,万一有什么事情,好留个证据。”
钟晴最终还是没有拒绝小太监的请求,让风华做了这些事情之后,带着云舒往贤妃的宫里去了。
贤妃的宫殿处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安静雅致,人很少,走进去让人有种隐居的幻觉,她不由得提高警惕,生怕从哪里冒出什么人把她陷害了。
不过,显然她多心了,一切都很正常,她安然无恙的来到了贤妃的正殿。
贵妃榻上斜靠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妇人,不停的咳嗽着,眼神宁静平和,一副淡然与世无争的样子。
“钟晴见过贤妃娘娘。”她微微屈膝,礼数周全的请安。
“快起来,咳咳······”
贤妃从软榻上站起来,想要弯腰将她扶起来,忽然觉得喉咙里一阵翻涌,她再也忍不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娘娘。”
钟晴急忙站起来将她扶着在软榻上坐下,轻轻的替她顺了顺背后,等到她慢慢的止住了咳嗽才放心。
“转眼之间你已经那么大了。”
贤妃笑容慈祥的看着她,又像是透过她看到了遥远的过去,“你长得越来越像你娘了。”
“我不记得我娘的样子呢。”她苦笑着说道,心里警铃大作,她现在对于娘亲的闺中密友这样的人都有阴影了,在她的认知里,娘亲的闺蜜就是背后捅刀子的代表。
“让钟晴来给娘娘把脉吧。”
钟晴不想再说关于她娘亲那些话,谁知道那些话的背后又是怎样的陷阱,她被钟颜刺激得怕了,根本不敢相信娘亲的旧友。
“让你给我看病只是让你来的一个借口,我找你来是为了别的事情。”贤妃慈爱的看着她,越看眼睛里的喜爱之情愈加明显。
“什么事情?”
“锦儿,出来。”
贤妃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对着偏殿里轻轻唤了一声,只见一个修长玉立,面容俊逸的年轻男子从偏殿里走了出来,在贤妃的身边站定,眼神温和,一片温润如玉的模样,看着她时就像天上的繁星涌动着细碎的光芒。那人的面容发白,很显然一副体弱多病的模样。
“母妃。”
男子温柔的对贤妃唤道,整个人如春日的一缕阳光,让人心里觉得十分舒服。
“这是钟晴,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钟晴,好久不见了。”
上官锦脸上露出了如沐春风的笑容,声音更是清越动听,轻而易举的扣动着人的心扉。
“娘娘,如果不是治病,那我先走了,我还有事情呢。”
不知道为何,钟晴心里有了很不好的感觉,让她根本不想待在这里,忍不住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