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儿子俊逸非凡的脸上,“盛儿,你该不会喜欢上她了吧。”
金盛容但笑不语,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了,何况他的眼睛还看不见,若是等到他的眼睛能够看见了,他才有资格说喜欢不喜欢。
“娘承认她是个好姑娘,进退有度,举手投足之间也充满着贵气,一看就知道是出身应该很好,可是盛儿,皇上如今看你爹处处不顺眼,你这样不是害了人家姑娘吗?”
金夫人面带忧愁的说道,这些年皇上愈加的看金家不顺眼了,说不准哪一天就将矛头对准他们,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能活到哪一天,实在是不忍心害了别人。
“娘,你想太多了,儿子就是很纯粹的觉得钟晴和我过去接触过的那些女孩很不一样,给人的感觉就像苍松,挺立傲然,不会为世事屈服。”
金盛容笑容淡了下来,手指无意识的收紧,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再说那人什么时候看我们金家顺眼过?当初那些贵族世家为了皇后之位争得头破血流,皇上为了堵住那些人的嘴,硬是将从四品的姐姐封为皇后,爹也从五品大员飞快升迁成为丞相,有谁服气过?爹不知道在朝中被人下了多少绊子,跌跌撞撞的走了十几年才勉强在朝上站稳脚跟,然后呢,丽贵妃进宫,那人恨不得将她捧上天去。世家贵族早就被皇上镇压怕了,不敢再和他作对,挡箭牌的姐姐当然就用不到了,没有了存在的必要自然将姐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姐姐那么谨小慎微的人,哪怕吃了雄心豹子胆她都不敢下毒陷害太后,不过是看她好欺负将罪名推到她身上来而已。”
金夫人的眼泪掉了下来,心疼得如刀绞一样,为她一对苦命的儿女,“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娘真是过够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找个合适的机会,让爹告老还乡吧,这样的朝堂待着又有什么意思?娘,等我的眼睛治好之后,你们不用为我操心了。”
金盛容握紧母亲的手,认真的说道,他也知道父亲之所以一直硬撑着就是放心不下他,因为他看不见,害怕他们故去之后自己会落得惨淡的下场,所以才会这么拼命想给自己找一条出路,其实根本就不必的。
“等到你眼睛能够看见的时候再说吧,现在为时过早呢。”
金夫人强硬的撑着笑,不想再说这个伤感的话题,直接将金盛容赶回去休息了。
翌日晚上,钟晴将金盛容叫道专门收拾出来的房间里,小柴烧好了滚烫的药浴,等待冷却得身体可以承受得住的时候,让小柴和其他随从将金盛容的衣服退去扶着他进了浴桶,用一个琉璃屏风隔开。
她先用黑布蒙上眼睛,准确又迅速的将银针扎在身体的各个穴位处,而后默默的算计着时间,察觉到差不多的时候,她轻声说道,“金公子,麻烦将你的右手臂放到屏风上面来。”
金盛容的皮肤被药浴蒸得通红,顺从的将手臂递了过去到她的面前。
“小柴,你们务必要在屏风后面照顾好你家公子,一定不能乱看,明白吗?”钟晴拿出消过毒的匕首,再一次严肃的提醒道。
“请你放心,小的一定会照顾好公子的。”
钟晴静了静心,先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下一道几寸长的伤口,鲜红的血滴答滴答的落尽下面的坛子里。
她不敢让情绪有丝毫的波动,又换了一把消过毒的匕首,对准金盛容的手臂上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顿时密密麻麻的蛊虫沿着经脉移动,来到了伤口处,闻到了新鲜甜美的血液,蠢蠢欲动的从金盛容的伤口跳到她的手臂上。
成千上万的蛊虫啃噬着新鲜的血液,越聚越多,最后竟然积累了有一寸那么厚,而金盛容近乎透明的皮肤下面蛊虫越来越少,当最后一只蛊虫从他的伤口处跃到钟晴的手臂上的时候,她惨白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般的微笑。
她以最快的速度将手臂上的蛊虫连带着那些血肉刮下来,撒上剧毒的药,不允许留下一只活的蛊虫,全部都弄进坛子里,一切都完成之后,她飞快的咽了一颗抵抗蛊虫的药丸到嘴里,草草的包扎好了自己的伤口。
而后她拿出最好的伤药为金盛容敷上,用纱布包扎好。
“小柴,将你们主子从浴桶里弄出来穿好衣服放在旁边的软榻上,然后你们到外面守着。”
钟晴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