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那里有好吃的!”女皇嗔了一句。
“季九先生?”乔承祎的注意力则完全不在这药上面,而是在人上面,听见了季九先生这几个字他忽然颤抖着声音问道:“可是清凉山上的季九先生?”
杨澜盯着乔承祎看看,这才道:“可不就是清凉山上的季九先生?大齐这么大的天下,这季九先生却也只有这一个罢了。乔兄这是怎么了?”
乔承祎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忙就整理一番情绪,笑道:“我有一位朋友,数年前送到季九先生处医治,因季九先生脾气怪异,送去医治的人在医治好之前是不许别人探视的,所以这几年竟然没有一点消息,若她当真是季九先生的弟子,我倒是想打听一下我这位朋友的情况。”
这几年,乔承祎也不是没想过打发人去打听一下沐千澜的消息。只是人每每到了山下便会被人拦回,以至于这些年既然一点消息也没有,只知道,人还活着。
可当初的伤势那样的严重,就算是季九先生能妙手回春,又能让她恢复如初吗?
“可是当年你入京被刺时,替你挡了箭的女子?”女皇也想起来这事情。顺口便问了一句。
“回陛下的话。正是她,只是她一去这些年,我竟然不曾再见过。不知这位季九先生的弟子在和你说话的时候。可曾提起过山上的病人?”带着盈盈期盼,乔承祎问道。
杨澜缓缓的摇摇头说道:“我和她说起的时候,倒是提起过一些,她曾说过她离开清凉山的时候。季九先生也已经外出游历了,山上再无病患。”
杨澜怎么能不知道。他口中的人便是沐千澜,可是上一次他明示暗示了半天,他都没想到,这一次他便是故意不告诉他。也算是对他的一番惩罚。
和沐千澜接触的多了,杨澜从心底里喜欢这个姑娘,希望她能得到这世上最多的疼爱。对于那些对她不好的人。适当的惩治是很有必要的。
乔承祎听了这话,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般。怎么会?不是说人还活着?不是说,季九先生能活死人肉白骨?怎么会?还是千澜她已经完全好了以后下山了?可若是如此,她就该来京城寻找自己才对?为什么自己这里也从来都没有过任何到访的人?
乔承祎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想要和杨澜问的更详细一些,却又不知道应该从何问起。
“这药丸子随身携带倒是方便,是个蕙心兰质的。”女皇并没有留意到乔承祎的反常,反而是饶有兴趣的和杨澜凑在一处先药丸子。这样的药丸子,她瞧着也觉得新鲜,“只是不知道,这药的效果和汤药比起来如何。”
“我吃着比汤药可要好上不少,来的路上我正好感染了风寒,她给了我这个,吃了两天,竟然就好了。也亏得我当时信了她,把她的这些药丸子全都给弄到手了。”杨澜显摆一般的拿出大大小小好些木头盒子出来,里面果然都是药丸子,仔细看的时候,才发现,木头盒子上面,都用红纸写了字,应该就是这药的名字了。
女皇拿起这些药盒子细细看了一番,连连夸赞!
“陛下,杨大人到了。”却听说杨大人来了,乔承祎忙就站起身来。
一位年纪约有四十岁左右的清朗男子走了进来,穿着的正是大齐一品官员的服饰。
这位杨大人,便是杨澜的父亲,当朝一品的参知政事杨青涟。
杨青涟走进大殿,对着女皇恭敬行礼,女皇忙就连声称免了,并命人赐坐。
杨青涟却是懂规矩的,又对乔承祎拱手,乔承祎忙就侧过身子,勉强受了半礼,又对着杨大人回了半礼,两个人这才分别坐下来。
杨青涟的全礼,即便是他贵为桦南王依然不敢全受。这不光是乔承祎给杨大人的尊重,更是给女皇的敬意。大齐上层的人没有人不知道这位杨大人在当今女皇心中地位非常。
杨青涟,先帝泰昌二十一年的状元郎。早在未中举之前就已经娶妻边氏。边氏生杨澜之时,因难产而早亡,只留下一个儿子杨澜就随着父亲到了任上。
泰昌二十二年,宁安公主外出游学,巧遇带着儿子外出游玩的杨青涟,宁安公主对这位年轻的父亲一见钟情。如果一切只是这么发展下去,宁安公主永远只是一位被帝王娇宠的公主的话,或许两个人会成就一段好姻缘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