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竹也愣了一下,看着洛思瑶道:“小姐,现在怎么办?”据府里的老人说,当年老爷子已经分了一次家了,几个儿子给的都是一样多,怎么现在又闹着分家了?
洛思瑶放下手里的象牙梳,沉吟片刻道:“不怎么办,我们现在先过去看看,既然族老们都过来了,那我们怎么可能不露面呢。”
看她脸上带着丝丝的戾气,筱竹便知道有人要倒霉了,面上不显的扶着洛思瑶出了院门,直奔招待洛家族人的正堂里,看着这些人贪婪的神色,心里一阵恶心,洛氏一族怎么会有如此眼皮子浅薄以及自毁城墙的族人。
上首上此时坐着的是洛老爷,而非方氏,此刻方氏正被洛老爷以及洛夫人软禁,这样的场面也不会让她出来。
“我说苍侄儿,这怎么不见老夫人啊?”其中一个族人挑眉不怀好意的看着洛苍,眼睛时不时的瞥向洛夫人,眼中的猥琐让洛老爷心里一阵光火,最后还是洛夫人安抚了他的情绪。
洛苍呷了口茶,把茶盏放在了高脚茶几上,目光淡淡的瞥了一眼说话的族人,“她说要替老爷子祈福的,所以就不出来了!”
此话一出,噎的那些个正想抓洛老爷辫子的族人们气的半死,他们和这洛苍说话已有半个时辰了,可是却连根毛都没有打听到,这算是他们的失败么?
屋里坐着的三老爷也是一阵头疼,他不是说了这家产之事晚点再说的么,是谁这些个只知道吃喝嫖赌的人给请过来的?这洛家的财产和他们又没有关系。
“苍侄儿这话有欠妥当吧?若是老夫人真的要去给老爷子祈福,那为什么还要把我们这些个老家伙请过来呢?”一个长胡子的族人,抚着胡须眼带精光的看着洛老爷,彷佛越过洛老爷就可以看到金山银山一样。
“看样子众位都是不相信的,也好,正好我也不信,要不我把她给请过来?”说话的是洛夫人,她现在心里很生气,这方氏各种折腾,她到底是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去,把她软禁了都能掀起这样的风浪。
长胡须族人看洛夫人说话如此之冲,一想到她身后的凌家,顿时消了气,笑呵呵道:“呵呵,既然
她在忙,那就不打扰她了!”
洛夫人眼底藏着嘲讽,笑道:“看二叔爷说的,这要是不把她老人家请出来,这如何分家呢?”
“夫人说的是,那就劳烦您了!”被称呼为二叔爷的可不敢在洛夫人面前装大头,没得被凌家的人给抓进牢里待上几个月就好看了。
好一会儿,方氏身着旧衣,姗姗来迟,看着一种族人,话未说便先流起泪来了,哭道:“多谢诸位的鼎力相助,我洛方氏真真是感激不尽。”
“欸,好说好说!”这要不是因为你的承诺,谁愿意来这里啊。
“就是啊,这一切都好说不是!”族人们相互敷衍着,反正在他们心里,这钱和他们没有关系,心里正不爽呢。
洛老爷一众人嘴角挂着冷笑的看着方氏,心里不无感慨,这老爷子当年怎么会娶了这么个女人呢?还这么的“能干”,每到关键时刻,就总有她的事发生。
有些与方氏商讨好的族人见她一袭旧衣,怒气冲冲的打抱不平道:“洛苍堂弟,你且看看,你这母亲身上穿的可是几年前的旧衣了,而你们的衣服衣料却是簇新的,这不孝长辈父母可是大不孝啊!”
洛老爷好笑的看了一眼这个族人,眼睛不屑的瞥了一眼方氏,冷哼道:“堂兄夸张了,这老太太身上所穿的衣服,你如何不仔细看清楚再做定夺呢?这到底是我不孝呢,还是她自己故意为之呢?”
“可即使如此,那也必定是你们不孝的缘故。”一个年纪与方氏差不多的族老冷哼道,“苍侄儿,不是做堂叔的说你,这继母也是母亲,也是需要好好孝敬的,你这样做,可是对你的名声不好啊,日后这良钰还得走仕途,若是让人知道有个不尊长辈,不懂孝敬的父母,那后果可不是你我能承担的。”
洛老爷微眯了眯眼,看着眼前的这个堂叔,心里也甚是不屑,一个只知道故作清高的人也好意思来这里指责他,“三堂叔,你也说了,这是继母,再者,我们洛家早已经分了家,在场的诸位都是做过见证的,当时老爷子就说了,让老太太跟着三弟一家过活,莫不是你们看老爷子病了,就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