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罢了。
她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精心准备。
周语无法自己杀死自己,秦丰尚在,她也不敢自我消灭。
但是长长久久的分别,明明爱着一个人却要委身许多人的纠结矛盾,日复一日地累积。
她很累了。
一直在自责,一直在痛苦,一直想要……死。
死是解脱。
死多么简单啊,痛苦之后,皆是释然。
可是她又无法对秦丰讲,对他说:我依然爱着你,但是我想死了,你能帮忙杀死我吗?
这对秦丰太残忍了。
抛下他一人本就很残忍,何况还要他亲手处理她。
于是唐遥的准备,她当做视而不见。
唐遥的陷阱,她几乎都进了。
一个个进去,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方便她来送自己一程。
最后慢慢消磨生命力的那一段时光的确很痛苦,但是过了便过了,比几千年几万年漫无止境无休无止的等待与纠葛,来得更为让人接受。
依然是对不起秦丰。
但她真的走不下去了。
内疚亏欠无趣厌倦……一切的一切叠加起来,已经超过了能见到他的喜悦。
秦丰不会不知道。
他也有猜测。
只不过装作不知罢了。
两个无比聪明的人,互相装着傻,用微弱的可以见面的希望把彼此连接在一起,明明已经很痛苦了,却也不愿意去承认。
非要有别的人插/手进来,一刀挥断。
唐遥就是那个人。
虽然唐遥的出现并不是周语精心准备的,但之后唐遥的所作所为,好些她都能躲过去避免。
而她却选择一个个都跳进去,跳的义无反顾。
她实在是太辛苦了,走的太累了。
不想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