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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愿录_分节阅读_118(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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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话不说出来他永远不知道,早先因为不知晓他会武功,周语特地叫人做了这些个柳哨。她的柳哨比起一般的要长上一个指节,吹出的声音只能与她一个人听到,就是为了给他危难时刻用的。

    不过现在看来,他是用不到了。

    但是,用不到却不代表不能强行卖他一个人情,强买强卖这种事情往往不需要别人来教就能自行领会得很好。

    她噼里啪啦一顿说,又欺身靠近他,恶狠狠道:

    “宫徵,我再赠你一个,你可不许再给别人了!”

    宫徵顿了半晌,才缓缓道:

    “我与姑娘不熟。”

    他们见都没有见过面,一个陌生人突然就凑近来送礼献殷情,正常人都是会提防的吧。

    但宫徵又与一般人稍不同些,他虽然会提防,却并不会驱赶。

    只要不伤害到他心中那位,不论周语干什么,他都无所谓也不在意。

    他隐忍自己一身本事,在此地低调地当一个乐师,不过是为了保护那个人。至于他自己处境如何,吃穿用度如何,他全然不在意。

    否则,当初他就不会进宫了。

    周语察觉出他的疏远与拒绝,她上前了几步,一把扣住了宫徵的下巴,在他抬起头来看她时轻笑了声:

    “无碍,反正以后我会是你最熟的人。”

    烛火闪烁间,周语刻意压低声音的这句话勾起了无限的朦胧暧昧。

    她虽然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目光却灼灼灿若星辰,那股骨子里的自信劲儿也不知是从何而来。

    宫徵颤了颤睫毛,他抬手打开她的手,重新坐回自己的床上,弹指打灭了不远处的烛火,好半天才从床帏中传出一句:

    “天色已晚,在下要休息了,姑娘请自行离去。”

    月色透过窗投在他的床上,让薄纱床帏中一团隆起的身影隐约可见。

    周语又笑了一下,逗他道:

    “你要是说姑娘请自便,我会更开心的。”

    她之前待的世界男人女人都是一般地位,让她的等级观念淡了不少,就算是出口挑/衅别人也做得自然得很。

    床帏内无人开口应答,只有一道凌厉的指风夹带着一颗小石子擦着周语的脸而过,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算是对她调/戏的回答。

    周语慢吞吞地抚上自己的脸,指腹蘸着一片温热粘稠顿了顿,她耳朵一动,听到外头的脚步声被这声石子吸引来,沉下眸色,终于不再出口调/戏,只道:

    “你可能听过了我的名字,从今夜起,你最好记在心里,我的名字……吴潇潇。”

    “还有,管好你的柳哨,它的主人只能是你。否则,下一次我可不会只是把人打晕再夺回来那么简单了。”

    她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果然没再对他说什么又或者是做什么。

    床帏中那人不见丝毫动作,寂静得仿佛无人在此处休息,门外赶到的巡逻护卫问了许久,才沙哑着嗓子回了句:

    “无事。”

    周语从此就过起了上午睡觉下午撩汉的没羞没躁生活,她今日能变宫女,明日就改成了侍卫,有时候连太监都不介意,上串下跳地出现在宫徵面前刷存在感。

    她总是有说不完的话,描述不完的江湖,明明不过是个初入江湖的家伙,却仿佛已经在那里摸爬滚打很多年。

    在她的描述里,黄沙漫天的塞外雄伟壮丽,优柔寡断的江南温婉秀美,她使劲地与他灌输外面的世界的精彩,偶尔讲累了回头看他一眼,却瞧见他仍在做着自己的事,全然无视她。

    后来,周语也就不说了,安安静静地坐在房檐上瞧着他泡茶饮茶,在有人来时又飞快地离开。

    她走的时候总会给宫徵留下一件小礼物,糖人、剪纸、话本……稀奇古怪,什么都有。

    宫徵丢了几次,但那些个物件每次都会出现在各种他经过的地方,久而久之自然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他来此地最不希望就是被别人注意到,从而影响了自己的目的,只能统统收起来锁在自己屋子的一个小箱子里。

    这日周语来迟了些,她在飞檐走壁时,一个不小心被宫里的侍卫瞧见了,那些个侍卫哪里像话本里说得那般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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