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丰气她瞒着他又做了这么伤身子的事情,黑下脸看着她,一语不发。
周语相信,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如若不是自己,随便一个女人都好,估计都会被这大爷打得满地找牙。
但他却总是为了她而忍耐自己的脾气,一次次地迁就她。
他那么毒舌傲慢的人,甚至都不曾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周语上前了几步,却是扑向了一直都阴沉着脸色看着她的秦丰。
他很不高兴她这么自作主张地把东西给了贺栗,一直都是低气压,也没预料到她会突然间扑上来,被她惊得后退了一步,竟由着她扑倒到了地上。
可即便是倒在了地上,手却还是下意识护住了她的腰与头。
她已经成了他的本能。
隔了百年,她依旧是他的本能。
周语跨坐在他的身上,此时她的身子还是很虚弱,而她却带着一股子的绝望与疯狂,低下头去胡乱地亲吻秦丰的额头,他的眉眼,他的唇角,他的喉结……
她一寸寸地亲吻下去,也顾不得这里是一块荒草丛生的凄凉地,急躁地要去扯开他的衣衫。
他们的时间不多,她随时都可能被传送走。
可她想了他百年了。
她不想矜持了,也不想忍耐了。
就如每一个正在热恋的人那般……她想要他。
能走到哪一步就是哪一步,她不知道以后自己会不会成为别人的妻子,被迫去爱别人,甚至睡在别人的怀里……可是今天,在她还没走,趁着她还是完完全全的周语时,她想给他。
纵然以后不在一起,叫他想着今天,叫自己想着今天也是好的。
她流着泪,颤抖着去解开他的衣带,怎奈心越急就越是解不开。
秦丰按住了她的手放在心口处,他叹息了一声,将她拉进怀里箍住,就那么仰天抱着她,声音早就是暗哑无比:
“你可想好了?”
没有洞房花烛,没有锦绣花帐,在这么寸草之地,井口大的天下,委屈的是她而不是他。
周语一点一点地揪紧了他胸口的布料,极轻极浅地回:
“我要你。”
坚定而不容置疑。
秦丰滚动了一下喉结,他眼角带着潮红,已是情动至极。但此时,他还不忘脱了自己的宽大外袍垫在她的身下,免得她被地上石砾硌着。
尔后他才翻身俯上去,咬开她的衣衫,对着她模糊地呢喃道:
“那也该是我来,你闭眼就好……”
在这一方怨气尚未散尽的荒野天地里,他抬手挥去一道道结界,让那些结界从两人身下一层一层地叠加上升到看不见的高空,叫外面的人看不真切里头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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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栗在源等了许久,才瞧见周语回来。
她身上披着一件墨色外衣,看着那宽大的尺码就知道绝不是她自己的。
先前美艳的眉眼间,如今更是带了一层生动的妩媚,加之那怎么也掩藏不了的红肿嘴唇跟脖子上的斑斑点点……
他不是毛头小子,自然清楚那是什么,只能尴尬地移开了目光,不去看她。
而周语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坐在廊道上看着那颗不生不死的树,跟那池不加不减的水。
很快地,就又有火苗窜上她的衣服发梢,包裹住她全身。
贺栗正欲走过去帮她扑灭,却被她喝住:
“你别过来,我早就习惯了这温度,不过只有五十多年了,你要是过来帮我,指不定给我惹出什么麻烦。”
她声音尚有些嘶哑,顿了顿才继续道:
“你在那边坐下,离我远些坐下。初到这里定是有许多不懂的,我会一一告诉你,你耐心些,好好记下来……”
“我是守护者,也是执行者,平日里都是在这个叫做源的地方等着,有了任务才能出去。如今你既然拿的是我的本子,也须跟我一样呆在这里。而秦丰,就是那个要杀了你的人,他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