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丰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他静了片刻,又道,“你们只会碍事,做好你们的本职工作就行。”
赵刚略微有些急了,声音也不由得高了些:
“老大你让我们怎么安心?!皇上可是下令让我们拿下你啊!太子跟皇上如今对你虎视眈眈的,难道你要让我们真的去刺杀你拿下你吗?!”
秦丰又静默了半晌,良久才道:
“那就来吧。”
赵刚闻言,立在原地愣住了。他不清楚老大说的是让他们去帮他那就来吧,还是去奉命刺杀他那就来吧。但如果是后者……这是兄弟们宁愿自己死都做不出来的。
御史台的人,谁不是秦丰从街头小巷或者天牢死牢中一个个捞出来的呢?他们是亡命之徒双手染满了鲜血,却不是不懂得情义。
不过,既然老大不说清楚,那他就自顾自地理解了,到时候哪怕违背皇帝的命令打起来,御史台也要绝对地护着老大!
赵刚还没来得及表露一下自己的忠心,马车内的人就叩了叩车楣。秦府的马夫得了令后,马上扬鞭甩马,驾着马车往前走。
赵刚只能咽下还没出口的话,目送着秦府的马车走远了,才一步一步走回自己的御史台去。
秦丰坐在马车内,一手搭在曲起的膝上,一手拿着一张染了血的帕子。他身侧还有好几张同样沾满了血的帕子,看上去恐怖极了。
他又压抑地咳了几声,复而靠在马车软垫上,神色不明地道了句:
“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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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语漫漫无期地等在她的院子里。
原本四季如春的景象顷刻间又漫天飞雪起来。
这雪越下越大,越下越密,纷纷扬扬地落在她的发间衣梢。
她一动不动,由着那些雪漫上她的脚踝,又一点一点地围住她的双腿,直至埋没她全身。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
仿佛时间都抛弃了她似的等待,看不见未来看不见希望。
她还活着吗?她死了的吧?她真的死了吗……
每一日每一日,自言自语。
每一天每一天,自说自话。
秦丰啊,你到底在哪里。
你为什么还不来?
到底还要等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剑三大号丐哥被妞妞删了……嘤嘤嘤,我新开了琴爹在练。等我满级后,换上头发衣服,妞妞说带我去赚钱---乞讨。因此玩剑三的亲,要是在某个城门口见到一个穿着很拉风满级顶着秦丰两字的琴爹陪一个小丫头在要饭的……不要怀疑,那就是我。
☆、五五 秦丰(完)
黎战一离开,秦丰就动了手。
派去刺杀的,沿途监视的,在皇城阻碍的……务必要让他出的去,回不来。
他似人似鬼地谋筹许久,如今看着棋子们一步步上案,心头沉甸甸的一片,并无多少痛快。
为了引得他们入戏,他损失的,又何其多。
比如……周语。
心又是一阵抽痛。
秦丰强压着自己不去想不去念那个名字,把自己的注意力重新收回到案上的地图来,神色淡漠地继续吩咐:
“沿途三十七个驿站,每个驿站都得有人照应。贤王身边加派人手护着,吃穿住行都不得假手他人。太子那边,能动手就动手,不用顾忌。”
手下的人听了令,应了一声是,又问道:
“小少爷那边是否……”
对了,还有流韵,还有那个孩子。
他的日子怕是不多了,他走后,留下一个痴儿孤苦伶仃地在这人鬼难辨的世上,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