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战压着周语跪下,站立在她身侧,与皇帝道:
“皇上,妖女老臣已经带来了,请您开始亲审吧。”
皇帝从案上拿起一份卷宗,扫了几眼,又看向周语,将卷宗上所写的内容念出来与大家知道:
“私涉朝政,结党谋逆,身怀妖术,进献谗言,扰乱后宫……周语,这些罪名你可认?”
周语自然是不可能会认,只是她还没说话,黎战又站出来道:
“皇上,由不得她不认了。证据就在这个妖女的身上,唤人来脱了她的衣物一看就知。”
没有人能带着一身伤还行动自如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要是周语被验身,她的一身伤无处可避。
又或者说,只要黎战与太子此刻叫一个太医来,给她一把脉,她的身份也是瞒不住的。好在太子跟黎战似乎不知道她没呼吸没体温这个事,只道她身负重伤却还能行动自由异于常人,一直要验身。
只是验身也并不轻松,任何人瞧见周语的一身,准会被吓一跳大吃一惊。而人们对未知事物又总是恐惧居多,如此一来,她妖女的头衔便摘不掉了。
“让一个女子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怕是不妥吧,黎战大人。”
贤王冷冷道。
黎战今日抓了周语,周语与秦丰关系匪浅,难免不连累秦丰。如此一来,绕到他的头上也是迟早的事情。况且周秦两人能力出众,断了他们就如同断他的眼目手脚,不论如何今日都得护住他们。
太子瞧贤王出声,赶紧也站出来道:
“父皇,让一个女子当众宽衣解带的确有伤风化,请几个嬷嬷来带下去验验便可。”
“不可,宫中嬷嬷皆是弱女子,岂能制得住这妖女?依老臣所见,审这妖女还是得当庭审。”
黎战还是不依不饶的架势。
皇帝坐在上位,看着地下的人一唱一和演着,问了一直站着不发声的秦丰一句:
“秦侯可有什么想法?”
秦丰看了太子与黎战一眼,眸中沉沉郁色一片:
“这种胡话太子与黎大人竟也信么?实在枉读了几十年的圣贤书!”
他傲慢地无视太子与黎战不善的脸色,望着跪在地上的周语,瞧她正看过来,衣衫单薄而面色苍白,心头一紧:
“皇上,周姑娘是田大人认的女儿,我朝要员的家属。在未定罪之前就让她跪着,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呢?”
皇帝闻言,召人来赐了座给周语。
他看着众人,又问了一遍:
“不能带下去验身,不能当庭验身……黎战,这件事既然是你提出的,你可还有其他的好的法子?”
黎战想了想,出声道:
“自古妖物多怕糯米,皇上何不派人拿一些糯米来试试?周语姑娘若是没什么反应,那便是老臣听信谗言,该给姑娘赔罪。可姑娘若是起了别的什么反应……怕是该上火刑免得出去祸害百姓,引得民心惶惶天下大乱。”
黎战突然间扯到了糯米,这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虽然自古以来都有吃糯米辟邪,撒盐撒糯米驱邪的说法,但这不成功的可能性可比成功的可能性大多了。
他就不怕糯米对周语起不了作用么?
黎战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
他料定糯米会对周语有作用。
他动了手脚。
此时皇帝已经派人拿了糯米上来,秦丰来不及多想,出列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