硫磺的臼。
为了防止硫磺散出来溅到其他材料而引发爆炸,那臼是特别加了高的,因此很好辨认。
但是太子也足够狡猾,既然毁不掉,那便转移到一个安全之地就好。他在事后请人将石臼雕成了花瓶,装饰了金玉后送给了太皇太后献孝心。
前几日贤王进宫拜访太皇太后,为的就是那个石臼花瓶。
好在太皇太后很宠爱贤王,二话不说就给了,只是嘱咐贤王要早日归还,不得弄坏了太子的一番心意。
今日这人证,是秦丰带上来,那物证,却是贤王提供的。
秦丰吩咐下去,把人证带上来之后,又在皇帝御前行礼呈情道:
“皇上,这两人乃是当初花朝爆炸一案的主犯,臣都已经审问过了,这两人也都签字画押了。而石臼虽然被用作花瓶了好几日,但是因为之前捣过硫磺,底下还有洗不干净的残留物,因此一直未能养活□□去的花,这些太皇太后宫中的宫女可以作证。最后这白绢之上所呈现的,乃是太医院的太医们刚分离出来的臼底硫磺残留物,太医院主事亲证也一同在此。”
但凡是太子能想到的找漏洞的地方,秦丰都事先替他想过了,还特地叫了审问人员让相关人员一一签字画押。
这一次,太子完全避无所避,他找不出这一局的漏洞来,只能恶狠狠地盯着秦丰,恨不得唾他的血肉。
秦丰,又是秦丰,总是秦丰!一次次地坏他的好事!
总有朝一日,他要一把火焚了秦府上下,让他再也不能作乱!哪怕他死了,也得请个术士日日咒他,让他永世不得超生方才解恨!
皇帝听过人证的话,又见过物证后,气上心头,走下龙椅直接给了太子一巴掌。他喘着粗气,脸色涨红,像是气极:
“孽子!孽子!你怎可如此轻贱人命!”
“那可是陈大人呀!户部尚书!陈大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就是让你这么对待的么?!”
气头上的皇帝还想反手再打一巴掌,这太监突然就进来通报道:
“皇上,门外兵部尚书黎大人求见。”
皇帝烦躁至极,头也不抬地回:
“不见!没看见朕正忙着吗?!”
小太监却道:
“黎大人说了,有重要的事汇报,是关于花朝爆炸一案。”
听到此话,秦丰与贤王对视一眼,心里头都是一沉。而太子的脸色略有缓和,颇为得意地看了秦丰与贤王一眼。
黎战能来,就说明他有化解之策,今日这事,贤王定是不能如愿以偿了!
皇帝带着火气走回龙椅上坐下,呷了一口茶平复心绪,这才道:
“宣。”
黎战匆匆进来,见太子脸上的手印便知道事情发展到了什么地步。好在看太子的眼色,他还没招认,事情尚有回旋之地。
黎战一进来就跪在了太子身边:
“皇上!教不严,师之过。太子御下无能,是老臣之错呀!”
“御下无能?他都胆大妄为到残害朝廷要臣,这还只是御下无能吗?!”
皇帝怒火滔天,但碍于黎战到底与他一同打江山,得留几分颜面,没发作出来。只是这说话间的怒气,足以让黎战明白,太子这回真的触着逆鳞了。
黎战心思转得飞快,早些日子他就告诫过太子要韬光养晦一步步来,他就是吃不得亏!自己损失了一部,非要贤王也失一部!
如今可好,火都烧在自己身上了!
但他与太子到底是一队的,太子做得再差,也得由他来圆,绝不能让太子在这里就倒下了。
黎战跪着上前几步,对着皇帝叩首:
“皇上,老臣也有话要问人证。”
皇帝哼了一声,表示问吧,左右也翻不出什么新花样了。
黎战于是起身,走到两名人证面前道:
“你二人口口声声说是太子爷吩咐你们制炸药,在制炸药期间你们可曾见过太子?你们可敢说是太子亲自吩咐你们制炸药的吗?!”
太子这样身份的人,岂会自己去吩咐下人做事情?自然都是传命令给亲信,让自己的亲信去代为传递。因此黎战如此一问,那两人只能喏喏地回答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