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妨。
秦丰看着一路蹦蹦跳跳走远的流韵,甚至还心情颇好地轻笑了一声:
“他语姐姐算是没白送他这么多糕点。”
还知道替他语姐姐护着东西,亲自转交才放心。
秦丰的好心情持续到了他转身之后,他一转身就看见了秦祺宏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也不清楚秦祺宏到底站了多久听去了多少。
秦祺宏本就多心眼,如今看到了这一幕,又瞧见秦丰看过来,当下眼睛一眯,似笑非笑地重复:
“语……姐姐?”
秦丰敛起了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秦祺宏往前走了几步,凑到秦丰的耳旁轻轻道:
“大哥,听闻小弟在你生辰那日见着了戏子周语后就喜欢的很,听闻你一直很厌恶戏子,也听闻你为贤王效力而周语似乎与太子交情匪浅……如今看来,传闻不可尽信啊,你说是不是大哥?”
秦祺宏离开皇城这么久,一回来就能把这些东西打探的清清楚楚,也不知道他怎样地低声下气与人交往套话去了,这份心思着实叫人心惊。
秦丰没说话,定定地看着秦祺宏,眸中沉沉一片。
太烦人了,若不是看在二娘的份上,他真的会杀了这渣滓。
可偏偏,秦祺宏仿佛也知道秦丰的杀意,这些日子本本分分,少有出错。就连一向冲动的秦祺展都被他管的老老实实,没有出大乱子。
如今已经是二月,过了花朝。早些日子,秦二娘就开口请辞,因着她身子不好秦丰开口请她留在府中修养。
这两人若是不出什么乱子,他也不能赶,一赶可不是连二娘都一起赶了,寒了老人家的心吗?
秦祺宏见秦丰不开口,很快就觉察到自己抓到了秦丰重要的把柄。
他意味深长地朝着秦丰笑了笑,顾自离去。
他并不着急现在就跟秦丰谈判,他要拿捏着这个把柄,好好思考一下,等着秦丰自己按捺不住去求他。
秦丰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往前走去,冷不丁地突然就出声道:
“三弟。”
秦祺宏以为他心虚,要叫住自己谈判,得意地勾了勾唇。只是他在转身时又摆上一副淡定的模样,摆明了不合作。
秦丰却没他预料的那么惊慌失措,他带着管家走过去,路过秦祺宏的身边,弯了弯腰,俯在秦祺宏耳边好心提醒了一句:
“三弟,这是我秦府大门。主人家走正,客人为侧。礼仪尊卑,还是不要违逆的好……”
秦祺宏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死死看着秦丰咬牙道:
“大哥!”
秦丰此时已经踩上了大门的台阶,他走得漫不经心的轻松,随意悠闲。听到秦祺宏的这一声叫,他才悠悠然转了身,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
“此外,我再提醒你一句吧。你觉得一个才在皇城露面没多久,又是秦府庶子的人,前去跟太子告密,他会信几分呢?”
秦丰的表情大部分时间都是阴沉的,今日难得换了一种----嘲讽讥笑。
总之他那张好看的脸上,摆不出什么正气的表情来就是了。
他只是把眉毛往上挑了挑,较常人更加漆黑的瞳孔往下看去,头却并不低下半分来看人,端得那叫一派傲慢轻视。
而秦祺宏则是被他那满脸的嘲讽,气得差点就把自己腰上的玉珏砸过去。
皇城的清晨,大多都是极为安静的。主街上并不允许摊贩们摆摊,因此就算是早市热闹,那也只是在皇城一角热闹,大部分住区都是安安静静,没什么人活动。
二月末三月初的清晨还带着雾气,除了各家的买菜洒扫杂役外,又有谁会那么早起来呢?
但是梅园的侧门,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安静的清晨被敲开了。
守门的杂役本在打瞌睡,离着下一班守门的过来还有半个时辰,他守了一夜,见没什么人来,就偷空打个盹。
没想到才浅浅入睡,这门上的铜环就被敲得砰砰响。
守门的杂役来不及擦干唇角边的涎水,张皇失措地跳起来,将门打开一条缝,探出头去查看。
门外站着一个丫鬟模样的小姑娘,穿戴都是从未见过的精致。离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