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展不让他坏事,自己还强行忍耐着憋出话来:
“我兄弟两自然会好好照顾我们的娘亲,这就不劳整日在皇城衣来张手吃来张口的大哥费心了。我兄弟两还有事,告辞!”
秦祺宏就是要走了,也不忘讽刺一下秦丰----他自己也没尽什么孝道!
二娘当初在秦丰还小的时候独自一人辛苦扶持秦府,等他长成又去了乡下别庄,基本就没享几年的福。他兄弟两人是不孝,秦丰难道就孝顺了么?
但凡他孝顺,就该把二娘接过来一起住!
这同时又是在拐弯抹角地逼着秦丰,把他们兄弟两也接到皇城长期居住了。
秦丰看着两人走出去,也是气得指节都捏的发白。同时心里还有一些后怕倘若今日他们带流韵来的不是周语这儿,而是其他的什么地方,让那些肮脏的女人碰了流韵……这后果,光是想想,他就想把这两人吊起来打。
“咔嚓。”
他正想着,不轻不重的一声就响起在这寂静的屋子里。连一直埋头苦吃的流韵都抬起头来,不由自主地往秦丰这里看了好几眼。
周语更是心疼坏了,赶紧从他手里救下那只被捏出了一个口子的杯子:
“你气就去找人蒙麻袋痛揍你那两个不省心的弟弟啊,无端端地朝我这里的杯子发什么火……官窑出的,前几日太皇太后才赏的……”
她从一开始与秦丰还有些生疏客套,到如今没人时该讽刺回去就讽刺回去,该给白眼就给白眼,动作间自己都不怎么察觉的亲昵。
而秦丰也没怎么发现这个事情,他只是觉得她这些日子越来越财迷了,连个杯子都要心疼。但是看着她眸中含水地娇嗔,秦丰心里头还真起了少许不好意思的感觉,仿佛自己是捏坏了她的一件亵衣,而非是一只杯子。
他别过头去,没好气地回她:
“赔你行了吧?瞧你那市侩样!”
“得得得,我市侩我市侩。怎么样?坏了我一只杯子,心情可有好上些许?”
周语说着心疼,自己却毫不手软地把那只坏了的杯子往窗外一扔,又重新拿了只新的给秦丰斟茶:
“要不要……我寻个由头把他们两人逼出皇城去?”
秦丰瞥了她一眼,坐下来喝了一口茶:
“我家里头的事,你瞎掺和什么”
他本意是不想让她在原本就要应付太子顺从贤王的份上,还要继续为自己家里的事情费心。但出口时就变成了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把她当成了外人。
秦丰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但这后悔只是一瞬----周语从来不会在意这种事情,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对他红过脸生过气。
周语敷衍地嗯了几声,知道他不愿自己插手,也不多说。她坐在秦丰边上,抿了口茶水,抬眸看着秦丰:
“那我早上叫人给你送去的消息,你有把握了吗?”
秦丰听到这个,眉头也不由自主地皱起:
“派人去了,眼下贤王这边以及我都不好出城。只能派人过去,太子那便稍迟了几步,可以算作几乎是同时出发,现在消息还没有回来。”
消息回不来的确让人担忧,但秋严令这人的表现也着实叫人琢摩不透。他出了这么大的丑闻,却依旧安心地上朝下朝,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反倒是太子与知念公主一直在为此事操劳,这看着实在是怪异。
“倘若……你有什么最坏的打算吗?”周语问道。
要是有什么打算,他赶紧说出来,自己也好提早配合做准备。
要是像之前太子贤王还有他三人一起到访,简直能累得死人。
秦丰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十分暴力血腥地回:
“那就宰了那些渣滓们抢过来。”
周语回想起了那日她所承受的烈火焚身的痛苦,和本子上显示出来的东西。
秦丰虽然是御史中丞,但大部分行刑都是有人代劳,他做的不过是抓人拷问递证据。看着他的模样,似乎也不像是在拿本子后亲自杀过人的。
周语无意识地敲着桌面,提醒了一句:
“吩咐下人去做,你用不着自己去做,免得脏了手。”
秦丰很快回过神来,知道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