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尽。见他走得急,也没去阻拦,而是随着他一同出去,默不作声地帮他挡了想要拉着秦丰说几句客套话的老妈妈。
他们两人在拥有了彼此的本子后,时常能产生别人无法理解的默契。一些事情,即便是秦丰不说,周语也能去替他做好。而秦丰,也是对周语有着无法动摇的信任。
这种感觉来得很奇怪,就像是周语只喝了几口水,秦丰就知道她还饿着;秦丰不过走得匆忙了些,周语便知道他家中必有急事。
这些都无法对旁人言说,旁人也永远不会懂。
秦丰赶回府里的时候,他的二娘苏锦正寸步不离地陪着流韵玩耍,她知道自己两个儿子的秉性,不敢离开流韵半步,护着他不让他被那两个孽子伤到。
苏锦做人从来无愧天地,独独这两个儿子叫她操碎了心。
按理说她这般性子的人,教出来的孩子总不至于太差。都怪当时秦家大变,她忙于处理府内事务,疏漏了孩子们的管教,叫那群老嬷嬷整天嚼舌头,把两个孩子都带成这般善妒的模样。
十三四岁定性情,这俩孩子心中有愤,不论她如何开导,都只当她是偏心哥哥。苏锦眼看这样下去,定会是兄弟相残的局面,她心中一横,直接带着两个孩子去乡下别院住,只每月十五回来拿一下月钱,顺便采购些东西回去。希望没了皇城的繁华浮眼,他们能早日看清。
秦丰见到流韵并无大碍,心头一块大石落了地,遥遥地就朝着苏锦行了一礼:
“二娘,您回来了。”
他对着苏锦的两个庶弟并不喜,但是苏锦为人坦荡,对他对流韵都是极好,他也十分敬重。
苏锦拉着自己两个儿子,也向秦丰还了礼:
“我只是回来看看,顺便也买点东西。这些日子冷的很,衣服穿着可都还好?”
苏锦关切地看着现在已经比自己高很多的青年,他这般容貌,真的跟姐姐很像……
像得她几近落泪,能多看一眼都是好的。
纵然她们不是亲姊妹,她说起来只是公主殿下的一个玩伴,但姐姐一直都很爱护她。
那日若她没有在岸边弹琴,姐姐没有在那里跳舞就好了,也不至于让姐姐嫁给了秦侯,后来又成了党争的牺牲品……
秦丰与秦流韵的衣物,曾经都是她一针一线细细缝的。如今她年纪大了,也没那个眼力在灯火下做衣服给他们穿了,她就怕他们年轻人好面子,穿少了,穿薄了……
她已经失去了姐姐,绝不能让姐姐最疼爱的两个孩子也一起去了。
“二娘,今晚住下吧,住几日再走吧。您的房间前几日就收拾过了,这次来多住几日。”
秦丰扶着苏锦的手说到,他说着,又无声无息地看了流韵身侧的女侍一眼。而他府中不论男女都是极为聪慧的,即便只是一眼都能立马知会。
那女侍拿出秦知送来的糕点盒,哄着秦流韵道:
“小少爷,我们回院子里去吃糕点好不好呀?这有你最喜欢的金丝糕,还有许多新奇的点心。”
秦流韵原本是由苏锦陪着在玩,如今苏锦被秦丰扶着,他也没人陪着玩,正是无趣的时候。一听到有好吃的,他便马上点头应了:
“好好好!走走走!”
秦丰的两个庶弟,秦祺宏与秦祺展见了,这心里难免不舒服。
自己在乡下过得清贫无趣,而他们两兄弟倒好,一个傻子都有一群人围着伺候着。
都是父亲的儿子,秦丰还不是最得宠的,父亲连爵位都没给他,他又凭什么霸占这父亲的府邸享福,让他们两个在外受苦?!
“是啊娘亲,我们大老远过来,实在辛劳。您年事已高,我怕您受不了,咱就住几日再走吧。”
秦祺宏张嘴就是要留,只有留下来,他才有机会一点一点地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若是一直都住在乡下,他如何了解皇城的人事情况,为自己谋取一个未来?
秦祺展也是点头应允:
“母亲,别抚了兄长的好意啊。我们都是秦家的后人,流着秦家血脉的。这一直住在外庄,人家还以为是兄长心胸小,容不下我们呢。”
他这话,已经是话中带刺,讲得很不好听了。
秦祺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