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揽过徐敛眉同老板娘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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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柳斜桥进门前已看准了,这布店果真是家大业大,后头有一进大院,环着四五间房,也是赁惯了的。老板娘给他们安排好了,还给他们做了顿晚饭。
“可惜了我那当家的不在,他是个读书人,见到你们,一定喜欢得紧。”老板娘道。
徐敛眉疑惑:“你们做买卖的,如何还出读书人?”
这话是她一贯的直接,柳斜桥咳嗽了两声。好在那老板娘没有介意,只道:“这店面是我家里的啦,我男人是正经八百的读书人,娶我之前就是旸城的小吏,前几年岑都里说小吏可以循资升迁,他就升迁升迁着,给升迁到外郡去啦。”
徐敛眉看向柳斜桥,后者微微一笑,承认了这是他的手笔。
到晚间时,人声都息,老板娘那边厢的灯火也灭了,徐敛眉沐浴出来,柳斜桥却不在房中。她走到房门口,见院落中月华流淌,树影摇曳下摆着一张藤椅,柳斜桥便半躺在那藤椅上,许是听见了声音,淡淡地道了声:“阿敛。”
她慢慢地走过去。那是一张很老旧的藤椅,柳斜桥长发未束,如清泉般流泻在竹木之间,夜色将白发都隐去了,看去是一视同仁的流光的墨色。他将一只手挡在眼前,不知在想些什么——然后,那双浅色的眸看向了她。
刚才有一瞬间,她以为她几乎可以看穿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