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师出手大概也不过如此!”峨眉操着巴蜀口音道:“硬是如此!”南山慢条斯理道:“以我之见,聂啸林最厉害的是谋略,凭龙勇和谢炜烨再加上武定一,三人联手,想毫发无损的大获全胜,就算恩师出手也做不到。”泰山愁眉难舒沉声道:“照这么说五年后之约,恩师胜算不高!”
太行又问:“你刚才说差距其实不大,为何交手时又强弱分明?”随即不等虎丘回答,便自问自答说道:“是了,聂啸林本身实力就在龙勇之上,神道心意更可内外见圣无物不查,龙勇根本没有发挥出潜力的机会。”李虎丘含笑道:“前辈圣明!”
太行嘿嘿一笑说:“少拍马屁,我们知道你小子为人不坏,但你不该杀郭宝凤,三枪门的冼老爷子活着的时候与我师父是至交,所以郭宝凤跟我们兄弟五个也以师兄弟相称,小郭这件事绝不能就此算了,我们五个这次前来,除了受楚总委托外,还有恩师之命,要把你带回到一处秘密所在,师命难违,你小子最好别挣吧,免得皮肉受苦,别说我没提醒你???一指峨眉,续道:我们老五想揍你一顿不是一天两天了”
虎丘顺他手指方向看一眼矮个大额头的峨眉,只道他是为了郭宝凤一事想揍自己,心下不禁一阵涩然。忽听峨眉问道:“燕东阳那瓜娃子哪去了?不是被你拐跑了吗?”他的口气虽然不善,但虎丘却听出了恨铁不成钢的舐犊之意。虎丘恭敬答道:“东阳先走一步,此刻已出境早到了外蒙境内。”峨眉先是一怔,随即面露不信之色,道:“你小子唬老子?燕东阳是老子亲手带出来的,他几斤几两老子会不如你清楚?两个师的兵力被布置在大漠外围,那瓜娃子没得翅膀,咋个飞的出去?”
李虎丘微微一笑并不回答,转而又对董兆丰再施一礼:“我这一身功夫大半拜您所赐,你我虽我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在我心中对您的敬仰还在李援朝之上!现在您亲来捉我,我本该束手就擒,这样一来便是皆大欢喜之局。”董兆丰知道他还有下文,微微点头示意他说下去。虎丘续道:“可我记得您曾经教过我两军交锋纵然是以寡击众,只要心想求胜便有机会成事,临敌怯战者连取胜的希望都没有终将一事无成,所以我还想像太行前辈说的那样试吧试吧,看看能否有机会过了您这一关,您还说过,顺风需想倾覆时,逆战不可留退路!所以,一旦出手,我就会全力以赴,万一伤到您,还请您原谅不孝之罪。”
董兆丰寿眉一挑,微恼:“你内伤复发,寒凉外侵入五脏丹田,身体虚弱,实力不及平日一半,这种情况下何谈逆战?”
虎丘正色道:“勉力为之,姑且一试!”又道:“还是那句话,若是不慎伤到您,还请您原谅不孝之罪!”他不说不敬却说不孝,可见董兆丰在他心中的位置。他自知一会儿一旦动手,若能一击得手,董兆丰必定会受伤,提前打好预防针,免得日后难相见。董兆丰纵然涵养精深,也被虎丘激出几分火气,他知道虎丘的飞刀厉害,但即便是面对百分百的虎丘,他也有几分把握接的下,更何况此刻的贼王明显虚弱不堪,看上去根本发不出那惊神泣鬼的飞刀绝技。
“好小子!”董兆丰气极反笑,“既然你决心这么大,非要试吧试吧,我便接你三刀,若是不幸被你伤了,死伤无怨!你小子若没射中我,便需乖乖的跟我回去。”
李虎丘豪笑赞好,“就是这么说!”
话音落地,李虎丘指间已有刀光闪过,董兆丰全神贯注,纵然心中有十足把握,却也不敢有丝毫大意。突然!一声剧烈的心跳声入耳,气势之雄浑宛如古战场上响彻群山的巨鼓被擂响,董兆丰刹那间升起一丝明悟,心之神道!只见虎丘吐气开声,叫了声第一刀!一抹流光溢彩从他指间射出,直奔董兆丰肩头而来。这一刀神速绝伦,竟快过了人眼神经的反射速度!幸好董兆丰并非依靠视觉判断这一刀的,他听见虎丘心脏巨震的一刻便提前动作,身子猛地一侧,只觉得右臂一凉,心中猛的一惊,歪头急扫一眼,才发现并未受伤,只是被一掠而过的飞刀上的寒意激了一下。心中暗自吃惊,好快的飞刀!不容他有半点迟疑,李虎丘脚下发力,纵身跃起,凌空抖手又是一飞刀。这一次的气势比之刚才逊色颇多,董兆丰只道是虎丘已经是强弩之末,一刀不如一刀,眼见飞刀如雪而至,老爷子意态从容,伸手一夹,便将这道刀光止于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