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的目标不是贺民生吗?”李虎丘说:“贺民生的弱点便是这个人!”马春暖不解。李虎丘神秘一笑说:“贺民生是个很有故事的人。”马春暖似有所悟,一指昏迷不醒的许春江道:“你是说他是贺民生的??”李虎丘嘿嘿笑道:“每一个杰出的男人总要有几件风流韵事相伴,开国那几位除了总理外,哪一个不是风流不羁之辈?太祖咱就不说了,就说一说与太祖他老人家焦不离孟的那位老元戎,当年在红区遇上国军围剿,第五任老婆老婆挂了,才死不到一个礼拜,尸骨未寒,他老人家就急火火又娶了个比自己小二十岁的大姑娘,后来不也都被全国全军视为敬爱的总司令?”马春暖说:“你这话说的可有点不凭良心,别忘了当年要不是没有这这位老人家,你爷爷早就死在那场浩劫里了。”
李虎丘说:“有点扯远了,就说这个贺民生,他和白云区的许海川是表兄弟,差了足有十岁,贺民生命苦,出生时父母就被日本鬼子弄死了,是他姑姑把他养大的,在他二十多岁时,许海川的父母矿挖煤遇上地震被埋了,当时许海川才十四,贺民生当时已经在包钢厂任冷轧车间技术员,便收养了表弟许海川。”马春暖问:“后来呢?”李虎丘说:“十年后贺民生年纪轻轻便当上了包钢厂总工,许海川却是包钢厂一个普通工人,贺民生工作能力突出,业务水平很高,唯一的遗憾就是跟老婆连着生了三闺女,有一阵子他跟包钢厂会计处一年轻女人好上了,结果那女的怀孕了,贺民生就让自己的表弟娶了她,后来那女的就生下了这个许春江。”
马春暖问:“那许海川就甘心当这个活王八?”李虎丘笑道:“如果说贺民生是包城的秦始皇,许海川便是白云区的隋炀帝,贺民生送给他的顶子是绿的,这家伙在白云区整个就是批发绿帽子的。”马春暖听到这儿呸了一口,骂道:“无耻!你们这些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李虎丘说:“傲骨铮铮的傲骨通常只有被敲碎了才会让大家知道,对于有些人而言,宁肯背个无耻的骂名天天在温柔乡里快活,他们的想法是,人生苦短,浮名太虚,何不及时行乐?”马春暖又问:“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李虎丘嘿嘿一笑说:“自由社这么大的家当,我这个大龙头想要弄清楚一个人的来龙去脉还是有几套散手的,自由社里有一老一少两个老江湖,专门负责跟各地的江湖朋友打探消息,贺民生的事情多日前我便让他们着手调查了,这些事情在包城官场流传多年,想要打探并不难,甚至连这个许春江自己都清楚贺民生跟他是什么关系。”马春暖说:“原来如此。”又说:“你们闹这一出,楚烈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知道。”李虎丘说:“所以要抓紧时间办。”嘻嘻一笑道:“请你帮着演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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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春江弄明白自己是被李虎丘逮来的以后,气势依然不减,昂首挺胸说:“李老大好身手,你现在可以动手了。”
李虎丘喝道:“你当真不怕死?”许春江居然负手闭眼不理他。李虎丘心中好笑,这厮还挺会装的,心想,戏演得差不多就行了,别弄过了露馅就白费心机了。说道:“看不出来你还真带种,有几分青皮颜色,哥们儿生平最敬不怕死的好汉,今儿可以不杀你,但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许春江暗自松一口气,心道果然是这样。继续假装硬气,抱拳说道:“李老大够朋友,你若真肯放过我,你们想知道的事情我一定知无不言。”
李虎丘说了声好,问道:“贺民生在白云区有没有矿场?”自由社打探八卦的能力够强,但像这种关乎一个家族存亡的机密却很难打探到。许春江摇头,咬牙切齿道:“没有,他除了女人外,什么都不喜欢。”李虎丘又问:“他今年过六十岁了吧?”许春江说:“实际上已经六十四了,但档案里只有五十九,他改过岁数。”李虎丘满意的点点头,说:“中央有新规定,无特例情况下,正厅级领导干部过六十岁就不能再继续担任地方上的主要领导,今年是他最后一年,知不知道谁最有可能接他的班?”
许春江愣了片刻后说道:“这个我的确不清楚,但我知道不管谁接班,包城几年内都还是他一言堂的格局。”李虎丘问:“为什么?”许春江说:“两个原因,首先目前的包城市委常委有六个,除了市委副书记白世文,其他人都有把柄在他手里攥着,而且多半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