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陈李李,您一定就是萧姐姐的姐姐谢抚云姐姐吧?”
谢抚云刚才有意霸气侧漏,雌威振奋直言训虎丘却不理会初相逢的古典佳人,意在晾晾她,震慑一下小狐狸精的嚣张气焰,见陈李李彬彬有礼落落大方,丝毫无拘束胆怯之意,显然效果很一般。心下已多了几分欣赏,她咯咯一笑,说:“什么姐姐妹妹的,说的跟绕口令似的,小嘴还真甜。”陈李李低首道:“一定要这么叫的,在南洋我跟虎丘的关系叫摆酒,跟过去的妾侍差不多,这还是全仗着萧姐姐大度才算有这个名分。”谢抚云见她低首垂眉的样子格外惹人怜爱,心中又软了几分,微微一叹道:“这小子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委曲求全的。”
陈李李道:“我妈跟我说女人这辈子总归是要嫁一次人生一个孩子才算完整,如果能遇上一个自己倾慕的又肯为你不顾一切的男人,那就一定要把握住机会,什么世俗名分地位悬殊都不重要,老天爷一定会给每个人一次这样的机会的,出现了就一定要把握住,管他前边是刀山火海,总之不能错过,与其骄傲的遗恨终身,宁愿委屈一点点,只要这个男人是值得的。”
谢抚云想不到她会说的这么直白,微微一愣,觉得似乎蛮有道理的。越是出色的女子越不容易找到合适的伴侣,谢抚云的内心深处未必不想小鸟依人,只是尚未遇见值得她如此委婉的世间奇男子,以她的禀赋天性和社会地位,红颜薄命几乎已是宿命,如果这辈子真能遇上一个强过她令她心动又肯为她付出生命的男人,就算要与人分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不过,这样的男人真的存在吗?强过她的男人已是凤毛麟角,令她心动更非青年才俊不可,那些老当益壮皮厚心黑的老男人她是无论如何不会喜欢的。最重要符合了前两个条件后还要肯为她不顾一切,会有这样的人吗?谢抚云有些神思不属,她发现话题的主动权正从唇边溜走,自嘲一笑,对陈李李的话未予置评,转而问虎丘:“赵阳怎么样了?”
李虎丘笑道:“打了他一巴掌,不轻不重,脱臼,刚好够让他去趟医院。”
谢抚云微微点头,赞道:“打得好,早就想揍他一顿了。”又问:“总跟在你身边不离左右的那两个小帅哥呢?怎么没带来让姐姐养养眼?”
李虎丘道:“我今天打了赵阳,有人明天一定会坐不住,所以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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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浩很快就收到李虎丘在时装展上对赵阳动手的消息。初闻此事他先是一惊,接着坐立不安,但很快就恢复平静。正如贼王所料,陈天浩对投效赵继东一事已不抱幻想。无所谓得便无所谓失,陈天浩没有乱阵脚,他深知自己现在能做的已不多。要嘛卷铺盖跑路,要嘛破釜沉舟跟李援朝高一凡之流决一死战,又或者付出巨大代价后再冒同样大的风险选一边投靠。跑路?看着漂亮的宅院,想着瘫痪的老爹和体弱多病的妻子,还有落到李虎丘手中的阿豪,有太多难以割舍,这个决心不好下!决一死战?那跟与天下为敌也差不多了,他扪心自问有那个实力吗?似乎只有九死一生的选边一条路可走,可是该选那一边呢?今天李虎丘就要登门拜码头。这位自由社大龙头做事明面上章法有度言而有信,暗地里行事狠辣绝情动手必诛。他很清楚李虎丘在这个时候动赵阳的目的,贼王是在向他陈天浩传达一个信息,别抱有侥幸了,那个人你指不上。陈天浩坐在家门前望着滚滚流淌的大江,心潮随浪潮起伏,接着又想起结拜大哥周炳茂说的那番话来。
周炳茂当时问了陈天浩几个问题,李援朝是什么人?他来东南干什么来了?刘志武的结果如何?当年的宋三结果又如何?刘志武前脚死,李援朝后脚就从华夏银行贷到一百二十亿的甬城港扩建工程破土款,这其中会没有猫腻?刘志武在李援朝眼中只是一头猪,你陈天浩又比他高明多少?现在除了高书记还有谁愿意并且有能力拉你一把?陈天浩当时未作表态,因为他深知自己这位结拜大哥是个什么货色,更清楚高一凡是何等人物,他来拉拢自己的目的无非就是给李援朝的工作制造障碍,让上头因为工作进展缓慢而对李援朝产生不满。而且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高一凡不仅事情要办,钱也不会少要。周炳茂不算,高一凡派来的那位很有范儿的代表的胃口似乎也不小。
陈天浩家门前有一条私人修的小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