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手何铁铮将必死无疑。
飞刀已在手,一手双刀。天外流星一般射向谢松坡。谢松坡招式将老未老,面对李虎丘由心而发的飞刀,他只有余力接刀却无力躲刀。两把飞刀连成一线,看上去宛如一把,谢松坡收回右手在间不容发的瞬间夹住了第一把,却再无力抵挡射向他前心的第二把,他只来得及用接飞刀的手臂挡在心口前,第二把飞刀应声没入。谢松坡连半秒钟都没犹豫,转身便逃!
何铁铮战斗力未尽损,贼王的飞刀威力惊人,谢松坡审时度势,跑的比来时还快。
李虎丘带着困惑的眼神看着何铁铮,后者身子晃着说:“我身上内伤被谢松坡一拳牵动,现在行动都勉为其难,更遑论与你交手,你若想杀我随时可以动手,但我要告诉你,谢松坡才是真正的败类,而我过去只是一个被谋门操纵的木偶。”
是非之地不久留。李虎丘并不多说,转身便走。何铁铮稍迟疑一下,李虎丘回身道:“还不走?”何铁铮恍然跟上,二人一路奔出十几里才驻足。李虎丘突然转身喝问道:“你过去是木偶,现在又是什么?”
“何铁铮,华夏人!”何铁铮从里怀兜里摸出一方条形小木盒,打开后递给李虎丘。里边装的居然是那张唐褚遂良临孔侍中帖!何铁铮沉痛道:“我自问过去助纣为虐太多,这张帖子得自华盛顿弗利尔艺术馆,是我亲手弄来的,如今我已幡然悔悟,非昔日何铁铮,岂能见他们为了插足矿产行业,用这国宝来做筹码结交日本人?如今犬养志仁已被我杀了,东西在此托你转交故宫博物院。”
“你又为何会凑巧出现在月憩园附近?”李虎丘声静色宁再问。
何铁铮摇头道:“并非凑巧,我本来就是奔着月憩园去的。”李虎丘以眼神询问。何铁铮心领神会:“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无妨,我本就没这个奢望,这次进月憩园已抱定决心要趁师奴不在上师身边跟她同归于尽。”
“你敢跟我回去吗?”何铁铮的话牵扯越来越多,李虎丘想问的太多,不管此人是否值得信任,总需先找一处安稳所在慢慢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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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上,李虎丘,尚楠,对面是气色灰败,目光黯淡的何铁铮正在讲述着谋门和他过往四十年的经历。
谋门自古有谢,林,曾,何,聂,冯六大姓。经历了杨秀清的天国浩劫后,原本最盛的曾、冯、何三姓精英子弟损失殆尽,因而逐渐凋败。如今的谋门当中以聂、谢、林三姓为尊。何铁铮出身谋门正是继承祖业,从生下起便是谋门中人。在他五岁那年谋门经历了南洋之劫,当时的谋门老祖聂啸林被围攻致兵解,圣伊莲娜岛上近万谋门弟子死的死,被驱散的驱散,盛极一时的谋门瓦解冰消。聂啸林兵解后,因其只有一个幼子尚未成年,且从小先天不足身体孱弱,谋门之主便由他已成年的外孙谢炜烨承继。谢炜烨是近美留学派,对江湖仇杀什么的丝毫不感兴趣,新谋门建立后便一直在海外创业。
“a中有个人化名徐图之,是谋门中人吗?”
“确有其人,那人就是谢炜烨!”何铁铮讲道:“当年谢炜烨为了保全谋门烟火,也为了能东山再起,他投靠了美国人,为给旧谋门报仇,谢炜烨还策划并参与了当年的血碗事件和八十年代那几场针对华人帮会的清洗行动。”
原来如此,李虎丘感慨华夏人擅长内斗,竟为了一门私仇害死了那么多同胞。悲愤恼怒之余又问道:“你为什么杀白春生?”
何铁铮道:“灭口!谋门这次整体迁回华夏,曾经在a担任过职务的谢松坡这次来华主持大局,他担心过去接触过的华夏官员会出卖他,便派我组织人手分化,收买,把可用的留下,不好用的全部干掉,白春生就是其中之一。”
“谢松坡容不下你,为什么?”尽管何铁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李虎丘的脸色却未见稍缓。
何铁铮苦笑道:“想必你已见过摩柯无量上师了,上师的俗家姓聂名摩柯,是我谋门中的人王,地位不在老祖之下,她座下有四大护法金刚的位置,谢松坡做了第一位名唤狮猊不怒金刚,我位列第二,因自幼苦练童子功,练的皮糙肉厚好似犀牛,所以叫做灵犀不喜金刚,谢松坡爱煞了上师,任何人跟上师走近了,他都会恨之入骨,而我自从成为上师座下弟子,便一直就是他的眼中钉,这次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