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一闪,李虎丘的身子还在半空时飞刀已出手。这一刀如流星划过,绚烂夺目处宛如飞仙驾着七色祥云夺面而来。但在本部朝眼中它却好似阎王拜帖,追魂夺命。二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而李虎丘的飞刀也比过去可怕的多。危急关头,本部朝没有躲,更来不及如张永宝一般用手接,他只来得及抬起双手用粗壮的手臂来抵挡。他的手臂足有二尺粗,厚厚的肌肉包裹着臂骨,气灌全身的状态下那么短的飞刀最多能让他受些皮肉之上。他清楚这一点,李虎丘又何尝不知道?他冒险跟本部朝较力才换得这胆小鬼的大意之心,拉近了双方的距离的同时给了他这个用飞刀解决战斗的机会,又岂能这么简单就错过?所以这一刀并不简单!
李虎丘瞬间释放丹田潜力发出至强一击逼退本部朝。紧接着他突然释放收紧的心脏,迸发出的正是从心而发的人体潜能,在这个他刻意形成的距离内本部朝避无可避!白色的飞刀狠狠刺入本部朝的双臂,瞬间穿透了肌肉组织,狠狠的点在臂骨上,巨大的力道混合着痛楚,竟将本部朝逼的再退一步。就在他以为结束了,大喝一声张开双臂的防御的瞬间,忽然眼前乌光一闪,一把木质飞刀竟已到了眼前。原来李虎丘这一下却是藏了一手时间差的绝活儿,一手双飞刀,间隔只在毫秒间,就是算准了本部朝身形巨大运转缓慢定会仗着体魄硬挡。人胖了移动就会慢些,就算是速度没有慢,身体的面积在那摆着,也很难躲的利索,但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反之亦然。所以李虎丘猜本部朝不会躲一定会挡,所以李虎丘很鬼祟的发出了这一记带点时间的一手双飞刀。
本部朝已躲无可躲,只能眼睁睁看着乌黑的飞刀狠狠刺中自己的大银杏发髻。瞬间捣乱了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发型。那发型是他父亲在他参加相扑项目后给他挽的,几十年都没有换过,除了怀旧外还代表一种荣耀,作为终身未败的横纲,他被日本相扑协会获准终身保留大银杏发髻。现在这荣誉已随李虎丘的飞刀烟消云散。他败了!他当然不会认为李虎丘失手了。他已经陷入巨大的惊诧中,这个年轻人也许力量远逊于自己,但他的飞刀,天上地下独一无二!这种速度这样的变化,神鬼难逃。所以,本部朝再一次选择了退避三舍。他就这样披头散发转身便跑,将厚重的背和滚圆的臀都交给李虎丘处置。
李虎丘的飞刀在手指间一闪即墨,他终于没有发出这一刀。今晚他担了极大风险隐藏了自己最强的手段,现在这个被吓破胆的胖子活着要比死了价值大得多。
回到船上他把今晚的事情对其他人讲了,尚楠听了大为不解,问他为何要放过本部朝?李虎丘说时机未到,现在还不是直接面对图拉旺的时候。妮娜不解他这句话的意思,小丫头虽然冰雪聪明却不通人心世故,何洛思拉着她的小手告诉她,李虎丘的意思是本部朝如果现在倒了,图拉旺的注意力就会集中到他身上。
陈李李有些愁眉苦脸,何洛思问她是不是担心明天的比赛?陈李李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可担心的,只是想到今天黄石竹的死很蹊跷,晚上又出了本部朝决战李虎丘这件事,她觉得这一届的赌王大赛似已失控,其凶险程度已远远超乎了她的想象。本来她还沉浸在能与众多亚洲闻名的老将们同场过招的兴奋感之中,却不料她突然之间发现所谓的赌王和她所认知的那个赌的世界是如此渺小又脆弱。这个发现她有些意兴阑珊,同时内心深处她更担心李虎丘的安危,这次是本部朝,下次又会是谁呢?图拉旺会不会再出手?她的神情忧郁,语气里有着若因若藏的忧虑。
李虎丘对她的担忧不敢表示出什么情绪来,只好笑言:“你就好像一个向往某地多年的游客,走进某地后发现那里的景观其实不过泛泛,细节处肮脏一气,甚至处处暗藏凶险,顿时萌生退意,却不知山水景观从来如此,只是描述它们的人把这些事物给美化后夸大了,真相总不如传闻可爱,人生不过数十载,有几个人有你这么好的运气能获得这么刺激的体验?你这叫身在福中不知福。”
陈李李明知道李虎丘这么说有些强词夺理,却一时找不到适合的反驳之语,只好付之一笑。接着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担忧未免有些太针对某人了,少女怀春总是羞,古典佳人顿时觉得面红耳赤。气氛因为刹那间的宁静而变得古怪起来。何洛思故作没心没肺状连连点头表示大为赞同李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