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桑塔纳行驶在公路上,开车者与坐车者相对无言沉默良久。(_)心中都在想那个如疯如魔一般的人。那个人是天下有数高手,他们无所畏惧,那个人于小节之处恩怨分明,他们敬重却不佩服,那个人亲手宰了自己唯一在世的弟弟,却让他们不得不畏惧不得不佩服他的疯魔癫狂。
仇天打破沉寂:“真的还要跟他合作吗?”
李虎丘坚决的:“必须如此!”
仇天倒吸了一口冷气,“咱们缺钱?”
李虎丘叹口气,道:“嗯,咱们缺钱,很多!所以我不得不打巴陵珠的主意。”
仇天苦着脸问:“就不能再想想别的办法?我的意思是咱们自己想办法抢在周青云前边??????”
李虎丘断然道:“绝不可以!咱们从意大利人手中偷回来跟咱们自己从国安或者博物馆偷性质完全不同。”
“这算不算一分钱憋到英雄汉?”
“当然不算,一分钱憋不着你我,咱们至少需要八百亿个一分钱才够资格跟帅五的老妈谈欧洲赌场的事情。”
仇天长叹一声道:“只好如此了,但我还是不同意你拉张永宝进来,他会无休无止的给咱们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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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丘已将眼睛闭上。
“他真的把自己的亲弟弟杀了?”尽管见多了江湖恩怨生死离别,仇天却仍一时难以置信。
“他这个人最看重的是自己的心,爱恨怒欲皆从心生,武者的力量之源又何尝不在那里,他修的是疯魔心,表面看从心所欲,其实半点破绽不能留,一旦心有干碍,一时心态失衡便会立即变成一个真疯子,他需要心中这股疯魔提升拳意震慑敌手,却不是真想做个疯子,杀死张永刚的举动的确疯狂,却不足以让他失控,似他这样的人,什么弟弟,什么爱人,什么亲族尽数是心中魔障,如果王秉建不死,或许有一天也会成为他的心魔,他不想怀一丝歉疚惭愧在心中,除非他能放弃那疯魔催发的拳意,否者凡是让他自觉会让他心中产生破绽的人他都会杀!”
“那他还不是真疯子吗?”
“他就算真的是个疯子也是个执着的武疯子,人不偏执难成佛,青灯伴古佛,个中寂寥若非执着之人何以能够忍受?只有心有所执者才能成就大道,他修的是魔迟早却未必不能成佛,就看咱们怎么用他了。”李虎丘双目忽睁,精光四射。神气之间颇有几分意气风发,沉声道:“他有两件事情绝不会放下,首先是突破自身局限更上一层楼,其次,他一直想找一个称心的传人,无人能长生不死,他也不希望自己这一身本领空埋入棺,只凭这两点咱们就能驾御他。”
假如你想要一样东西,就先放它离开,它若你能回来找你,便会永远属于你。巴陵珠,我已放你离开一次,你还会回来吗?巴陵珠啊巴陵珠,围绕着你到底还会死多少人呢?
周青云坐在潮兴路边上一家茶馆里,对面坐着的是一个中年白人。二人各怀心事,正在用英语讨价还价。
周青云是从困苦穷饿的日子熬过来的,他的命是捡回来的,从他在燕复农怀中活过来的那一刻起,这世上最吸引他的事物便只有那花花绿绿的票子。生于贫穷不可选择,死于富贵却是一生追求,为了这个目标便是死也在所不惜。
中年白人叫甘比诺,作为黑手党甘比诺家族的继承人之一,他迫切的需要证明自己主张跟教廷合作是英明的决策。现在张永刚莫名失踪,他只得亲自出马。拿到巴陵珠,帮教廷找回权杖上的明珠,顺便取回宝藏,既可以得财又可以帮教皇赢得连任,进而让家族参股梵蒂冈银行这件事能顺利推进。
“周,我十分愿意体谅你的处境,同时我也希望你能体谅我的难处,你说的那个价格我根本无法接受,两千万已经不少了,足够你在华夏买许多房子和土地,所以这件事还要拜托你继续帮忙。”
甘比诺的语气近乎请求,说的十分客气。但在钱的问题上却没有一丝松动之意。并非他吝啬,实在是周青云贪得无厌而且无耻之尤,刚说好的价格说变就会变,之前谈妥的一千万的条件早已作古,连第二次谈妥的一万五百万也都已远去,现在他们谈的是三千万的问题。周青云在尝试摸清他们的底线,争取把巴陵珠卖个最高价。摇摇头道:“甘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