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援朝的为难显然跟李虎丘过于强烈的个性有关。李虎丘道:“那我就暂时再上几天学吧,就当是去交朋友的。”
“李援朝,我其实很喜欢刚入学那两天,第一天我揍了宫晓阳和杨明涛,第二天我交了两个朋友,到第三天全校师生就全知道我是你李援朝的儿子,于是我就连屁都不是了,除了市委书记的儿子这个身份外。所以我才腻歪去学校。”
“你这还不是矫情?”李援朝笑道:“不上学,你想过今后靠什么生活吗?”李虎丘也笑了,道:“其实干我这一行学问也很多的,我会的东西懂的事情超过你的想像,你信不信?”
“李援朝。”未等李援朝回答,李虎丘又叫了他一声。
嗯?
我想去看看我那位苦命的老妈,你有她的地址吗?
李援朝沉默了一会儿,道:“没有,我打听不到她的情况。”李援朝在撒谎,他一直都知道燕雨前的情况,为了这,他不惜利用自己在军事战略情报局的战友关系查找燕雨前的下落。他知道她一直单着,他为此感到窃喜又煎熬。李虎丘问他这个问题,他第一个想法是不能让李虎丘知道自己一直关注着她,所以他说不知道。
李虎丘听了果然露出失望之色。
次日中午,哈三中的操场上。
李虎丘跟宋诗韵天马行空聊着天。宋诗韵听,李虎丘讲。内容全是关于江湖的,连环杀手,人肉包子,掰胳膊断腿,贼王大赛。宋诗韵或许这学校内唯一把他当成李虎丘的,或者说是唯一不在乎他是李援朝儿子的。因此李虎丘愿意跟她聊天。
李虎丘:“当时大鼎子的销魂钩距离黎亚荣的手腕只有一毫米的距离。”宋诗韵笑问:“你知道一毫米是多长吗?”李虎丘用手指比划了一下,道:“大约是这么长,对吧?”宋诗韵还想听故事,点头道:“嗯,对了,继续说大鼎子的事情,什么叫销魂钩?名字倒是挺好听的。”李虎丘一甩手,身上暗藏的销魂钩从袖子里钻出来,露了一下头又缩了回去。宋诗韵兴奋的叫道:“快给我看看。”
对于宋诗韵而言,李虎丘就是根神奇的魔法棒,神乎其技般的表演在他这分属寻常。他能轻而易举的拿到自己精心隐藏起来的东西,她在外地买回来的孔明锁玩了半年也没找到正确的打开方法,到了他手里连一分钟都用不上。他的手灵巧的不似人类,无论她把绳结系的多结实,到了他手上只需在手心轻轻一搓,就能轻而易举的打开。最神奇的是他可以在手上藏几枚硬币,任这几枚在手掌间翻飞舞蹈,只要他愿意,又可以随时让这些硬币消失不见,无论宋诗韵如何反转他的手心手背,就是找不到。
这会儿,这条神出鬼没的销魂钩又引起她极大的兴趣。不过这次李虎丘出乎意料的没有满足她的好奇心。他只告诉她这东西很锋利,而且不吉利,女孩子最好不要沾,这东西主要是干下地活儿用的比较多。
他的口气里带着某种神秘气息,宋诗韵很吃李虎丘这这一套,果然不在执着。听李虎丘讲完大鼎子和黎亚荣的故事后,宋诗韵忽然道:“明天星期日,咱们去看冰雕展好不好?”冰城人在旅游的旺季去人山人海的冰雕展现场看自己最熟悉不过的玩意,李虎丘满肚子心事,哪有这份闲情逸致,摇摇头道:“不去,这时候去,就是看人去了。”宋诗韵道:“你打算做什么去?”李虎丘想带着小燕子和张曼丽溜达玩去,表情带出迟疑之色。宋诗韵看出他不想陪她溜达,她是何等骄傲的公主脾气,心里不满意脸上绝不藏着,倒不纠缠,点点头干脆的说道:“好你个李虎丘,人家是见你一天到晚无聊,才来陪你说话,你还拿上谯了,你不打听打听我主动邀请过谁,不去拉倒。”李虎丘只好托言说:“我确实有事情要办。”
六月的天孩儿的脸,其实怀春少女的脸变的比六月天还快。刚才还笑逐颜开听李虎丘讲故事的宋诗韵,一会儿的功夫变了脸气鼓鼓走了。
星期日,李虎丘带上小燕子,找了张曼丽。本想陪大小三八逛街,不曾想后者见面第一句话就是:咱们带小燕子去看冰雕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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