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无论李虎丘说的多惊心动魄,她只静静的看着他,她相信他的本事能应付一切危难。
李虎丘继续道:“你爸爸没对你说孙鬼马的事情就是怕你无凭无据的骤然发难,不能打垮孙鬼马反而被其所乘。”他叹口气,又道:“想不到几天不见你,你就成了堂堂青帮的帮主,你肩上责任重大,我在这边还有许多事必须去做,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么多,记住我的话,不管你想对付谁,首先要做的就是别让人家察觉到,你的对手都是老江湖,你表现的越友好他们越会对你不放心,在他们看来你那是在忍辱负重麻痹他们,不妨天真些,嚣张点,但要有度,千万别拉拢谁,也别妄想打压谁,你不知道你身边谁是他们的人,不妨把帮会的权利放给他们两个,抓牢属于你的一亩三分地,记得先把你身边的叛徒找出来。”
高雏凤默默听着,忽然瞪大眼睛,低声道:“你要走了吗?”李虎丘点点头道:“嗯,有件事办了一半儿了,还得继续办下去!”高雏凤叹息道:“能多陪我一会儿吗?”李虎丘轻声道:“我不就在这儿吗?”
静夜微凉,正是夜半无人私语时,此时无声胜有声。
高雏凤睡醒时李虎丘已经离开。房间里只余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的清香。被那只大手温暖了一夜的胸口余温尚存。高雏凤起身来到窗前,望着窗外,黑夜已离去,白天正在让城市苏醒,她顿感怅然若失。远处传来的汽笛声,让她想到了自己即将告别这个国家,告别他,这样的感觉她不喜欢。她调整呼吸让自己的心坚定起来,让自己的笑容更张扬无害。洗漱已毕穿戴整齐,大步流星走过去推开那扇门。从今天起,那个想往自由快乐的小笨贼消失了。长袖善舞的青帮女帮主诞生了,在父亲去世,情人离别的双重打击下,她会成熟的很快。
会面室里,李虎丘在端木野的安排下见到大鼎子。
“是他让你扎针儿给自己争取减免刑罚的?”李虎丘问道。大鼎子点点头。
管仲能跟鲍叔牙成为至交,老顽童能跟一灯做邻居。仇恨是成就经典的基础,宽恕才是故事的高潮。大鼎子能接受黎亚荣的大礼,说明他宽恕了塞外独狼。
李虎丘道:“相逢一笑抿恩仇了?”大鼎子苦笑答:“他已存了死的心思,就是想在临死前看一眼自己亲生儿子的婚礼。”李虎丘发出一声叹息。大鼎子又道:“他把全部财产都委托给我了,一开始是希望能传给他儿子,后来怕这些钱会连累儿子,他想把这些钱都捐出去,这事儿还要委托你去办。”
从看守所出来,端木野问李虎丘:“需不需要我帮忙寻找你父母?”李虎丘抬头将目光投向北方,说道:“不必了,我知道他在哪里,我想现在就去看看他。”李虎丘想到楚烈负责保护的那个矮个子老者,对端木野说道:“黄宝江的案子未必能办的如你心愿,凡事不要太较真儿,需要我作证什么的,就来北方找我,你是个好警察,但不见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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