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表态。他问道:“你还没说让我们去偷什么呢?”中年人道:“我需要你们去偷一幅画,叫鹤鸣图。”李虎丘问:“很值钱吗?”中年人答:“属于即将流失海外的国宝级文物。”
李虎丘又问:“帮你偷回来,你打算怎么安排这幅图?”
中年人淡淡一笑,道:“收藏,机会合适,价格也合适的情况下卖给国家。”
黎亚荣问:“您有这么大能量,为什么不找几个国家部门的特别工作者去偷?”
中年人不假思索笑道:“首先我未必有这个力度找的来这样的人,其次就算找来了,他们也没你们专业,而且找他们干万一落入对方手中,政治风险太大,你们本身就是惯偷,如果失手被擒,我顶多矢口否认,谁也不能奈我何。”
大鼎子问:“能把您的姓名赏下来吗?”中年人脸上笑容顿时不见,反问:“你确定你真的想知道吗?”
大鼎子顿时傻眼,喏喏道:“还是算,算了吧。”
“妥了,这事儿我干了!”李虎丘干脆的说道:“说一说东西在哪吧。”
中年人说别着急,先给你们看一些东西。说着话,有模样精悍的年轻人抱进来一部幻灯机。打开后,墙壁上出现一幢建筑物的图像。四周依山傍水,跟这里的环境差不多。中年人继续放片子,边放边介绍:“这幅鹤鸣图是我国著名画家阎立本的真迹,就藏在这幢建筑物里,它现在的主人是一个国际知名的文物贩子,专门倒卖华夏文物,这幅图出土于??????”
李虎丘打断他:“你直接奔主题吧,让我们看看图什么样,房子什么内部结构,锁头都是什么类型的,安保措施都有哪些,跟我们说这些出处什么的全是瞎耽误工夫。”
中年人一笑,不以为忤,说道:“我曾经请过高手去那幢房子探察过,只有一个人顺利回来过,其他人全陷进去了,我所知的情况也是这个人口述的。”黎亚荣说不如请那位高手出来讲一讲。大鼎子道:那个高手就是包文静吧。
包文静的手早就引起过大鼎子的怀疑,他当时想当面问包文静来着,可惜包文静借口跟谢红军再续前缘躲他了。他只跟李虎丘这初生牛犊随便说了两句。紧跟着就因为黎叔的到来把这件事岔过去了。现在,整件事已经被证实是一个针对各地贼头的圈套,不用问,包文静肯定已经为中年人所用。
江湖义气在男人眼中是生死之交,是托妻献子。在多数女人眼中却不如玫瑰,香水,珠宝钻戒,柴米油盐酱醋茶。曾经巾帼不让须眉的包文静变了。只不知她因何而变。
中年人没否认,批准了黎亚荣的请求。挥挥手示意精悍的年轻人去叫人。不大会儿敲门声入耳。有人从外面推门进来,正是包文静和高雏凤。
包文静的样子略带羞愧,不敢抬头看三个昔日同行。高雏凤则一脸怒气,一进门就盯上了李虎丘。包文静未得允许没敢说话,高雏凤显然没这个顾忌。她气鼓鼓走到李虎丘面前,质问:“什么叫你就是把她杀了吃肉,我也不会去做?枉我还在他面前替你求情!说你跟其他人不一样,你其实比他们都混蛋!”她的脸因情绪激动而微红,眼中似有委屈的泪光,撅着嘴看着李虎丘,模样特别可爱。
李虎丘笑道:“你爸拿你的小命来威胁我就范,我立马儿就屈服了,咱们两个什么关系?”高雏凤一愣,诧异道:“我爸?谁是我爸?他吗?”一指中年人问道。看她的样子不像作伪,李虎丘暗想难道我猜错了,看来中年人不是她爸爸。中年人证实了李虎丘的疑惑,“年轻人你误会了,我哪够资格给她当爸爸。”说罢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我爸找你照看我,你却想让我的血喷到那面单视墙上,回头就告你的刁状!还有你,没良心的小鬼,技术好很牛逼吗?早晚有一天我要强过你。”说完狠狠踩了李虎丘一脚,转身扬长而去,只留给李虎丘一个娇憨又骄纵的背影。
李虎丘看着她的背影,忘记了脚面的疼痛,那目光里只有欣赏并无奢望。这个女孩明显来历不凡,他跟她之间注定不能有过多交集。从李虎丘出走哈城的那天起,他就走入了另一个王国,一个只有黑夜没有白天的王国,那里只有烂醉如泥和冬天里的狗肉,扶不上墙,上不得台面。虽然李虎丘不喜欢烂泥,但他喜欢狗肉,所以他暂时没有离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