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手恶狠狠的警告胖子管住嘴巴,扇耳光警察最多教育两句,回头有的你受的。
大胖子被赶来的乘警带去做笔录,一去不回。深夜,两节车厢之间的过道上,化了妆的蟹爪儿来找李虎丘。
蟹爪儿:“咋样?愿赌服输不?”
李虎丘:“你拿去的不过是小头的,那家伙身上的大件儿还好好的呢,你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他腿上绑着东西呢。”
蟹爪儿诧异的:“你不是说那个是尿袋吗?”
李虎丘笑道:“尿袋是尿袋,东西是东西,胖子被乘警叫走了,等他回来我给你表演一手绝的!”蟹爪儿将信将疑看着他没说话。
爹妈遗弃,沦为盗贼,人生如此失意,李虎丘依然快乐坚持着。他的江湖里除了前边说的盗亦有道,还有不断挑战的快乐,还有对外面世界的憧憬。如果颠沛流离和精彩多姿等同,如果平淡安稳和一潭死水同义,李虎丘一定会选择前者。
胖子被警察送回来了,神气饱满,精神振奋!原来,这家伙跑到警察的值班室睡了一大觉。当着警察的面,此时下手难度何止百倍递增。李虎丘脸上挂着年少轻狂的微笑,凭着艺高人胆大,如橄榄球运动员一般撞上大胖子,一瞬间的工夫,李虎丘的手如射出去的弓箭,在大胖子身上身下划拉一圈。他貌似狼狈的从被他撞翻在地的大胖子身上跨了过去。整个过程只有十几秒钟。大胖子恍然未觉,李虎丘转身说了一句对不起,还冲那名乘警报以微笑。之后才神色自若的走进车厢之间的过道。将怀中散发着浓浓体味的十扎塑料包丢给等候在那的老贼蟹爪儿。“下车吧,这案子闹大了,这趟车非得被翻个底儿掉不可。”蟹爪儿说快到钢城了,我正好去访个朋友,他也要去参赛。
列车刚好到达辽宁的钢城,老贼蟹爪儿拉着李虎丘一起下了车。蟹爪儿兴奋的说道:“老弟好手段,你这招儿叫什么名字,这样的绝活儿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李虎丘从他手中接过胖子身上的财物,用手掂量一下,说道:“走,寻摸个地方把这笔钱花掉。”
钢城孤儿院,老贼蟹爪儿陪着李虎丘把这笔钱捐了出去。蟹爪儿问李虎丘:“老弟,你不是说家里边还欠了外债了吗?下了包拿到钱咋不先还债?”
李虎丘摇摇头,说道:“这钱来的不仗义,浪费挥霍或者花在自己身上就更不仗义了,花在这里,老天看的见,不会怪罪,我李虎丘是个孤儿出身,全靠老天眷顾,吃百家饭活了下来,除了老天之外,最该感激的就是人,人生就是一出戏,在戏里边把钱花没了是很重要的事情,别等散场了,多少钱都变成纸。”
蟹爪儿约了朋友,二人找了个小酒馆等候。
“人生还可以再臭屁一点,我这辈子要做一个过手一百亿的穷光蛋!”小酒馆里,李虎丘几杯酒下肚之后发出豪言壮语。十六七岁的年纪,被沉重的心理负担压成个深沉的小老头模样,几杯酒下肚,就将他的年少轻狂勾搭出来。蟹爪儿环顾四周,另一张桌子边上坐了两个人正看向这里,做贼的是个低调的职业,蟹爪儿用手捏了捏李虎丘的手,说道:“你少说两句,等大鼎子来了,咱么上了火车,随便你发酒疯。”
李虎丘眼神忽然清明,低声笑道:“我这个年纪不妨轻狂两把,不然到了你那个年纪连回忆的乐趣都少了很多。”
小酒馆大门外走进一人来,长的满头白发,但面色红润,身形笔挺,看上去五十来岁的样子,有几分老港片里终极bss的意思。那人进来之后,左右打量一下,很快发现了蟹爪儿和李虎丘坐的那张桌子。走过来冲蟹爪儿说道:“老谢!”二人亲切握手,并未互撸手表之类的打招呼。蟹爪儿为李虎丘做引荐,这就是号称东北贼祖宗的大鼎子,认真论起来,我和你师父郝瘸子都是他的晚辈。
那年月的贼虽然名声臭了些,但真要是手艺高超,其实也是个很小资的工作。一个人,一双手,一身牛仔,一段浪迹天涯的旅程。在大鼎子身上,李虎丘仿佛看到了浪子的归宿。
大鼎子十分健谈,读书不多却胜在见闻广博,尤其难得的是此人堪称义贼。他对李虎丘讲了三不偷的原则,李虎丘听了之后很以为然。
老幼妇孺不可偷;李虎丘忽然恶趣的想到僧道妇女不可临敌,一旦临敌定有外科手段。大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