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自己跑这里来了?你不是已经在龙城登基为帝了吗,就这么丢下朝中的事情,不管不顾的跑来,这可不像个皇帝的样子。”水千浔见皇甫意身上杀意渐浓,赶紧岔开话题,她可不想看到皇甫意和楚璃大打出手。
“既然知道你还活着,我当然要亲自来了,让手下送药我也不放心。用毒蛇暗杀使臣一事,是段国公谋划的,我并不知情,没想到却害了你。”皇甫恣神情一黯。
“没事了,我现在已经好啦。”水千浔伸伸胳膊抬抬腿,示意自己还是原来活蹦乱跳的那只。
“小浔儿,你跟我回龙城吧,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说到这里,皇甫意凝视着水千浔,眸光中满含深情。
水千浔垂下眸子,避开皇甫意的视线:“以后若是有机会,我去龙城看你,现在我还不能离开这里。”
皇甫意眸光一暗,声音有些嘶哑:“难道是楚璃在你身上下了什么禁制,你总不会为了他留在这里吧?”
“你乱想什么,我只是很烦啦,现在你当了皇帝,皇甫恣也当了皇帝,你们两个,总要打来打去,最后只能剩下一个人?”水千浔说道。
皇甫意低头,凝视着水千浔的眼睛:“小浔儿,你想剩下谁?”
这话一问出来,水千浔心里突然像是被大锤重重一击,险些无法呼吸,这个问题,让如何回答,过了半晌,她才闷闷的说:“我不管你们谁做皇帝,反正你们两个都要活着才行。”
皇甫意听到这话,忽然笑起来,笑声极其爽朗:“小浔儿,若是皇甫恣听到了你这句话,一定会气的要命,不管怎样,在你心中,至少我和他是一样重要的,我很欢喜。”
水千浔默然,她不知道该怎么说,皇甫意在她心中,当然很重要,可是这种重要,却又和皇甫恣的那种重要不同,可是这其中的分别在哪里,她也说不清楚。
皇甫恣是住进她心里的那个人。
她的心太小,只能容纳一个人,再也住不进其他人。
“小浔儿,我不会强你跟我走,我等你,如果有一天,你想来龙城,就告诉我,我亲自去接你。”皇甫意说到这里,心里默默接了一句,你不来,我不娶。
皇甫意在水千浔这里只留了一天,午夜时分,皇甫意就如他来的时候那样,如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而不管是楚璃还是容少廷,似乎都对皇甫意的到来离开视而不见,仿佛这个人从来没有来过似的,也没有问过水千浔半句关于皇甫意的事情。
两天后,容少廷带着属下,就要离开营地,大翰、卫楚和汴唐究竟达成了什么协议,水千浔并不清楚,只知道汴唐使臣带了成阳公主返回汴唐,打消了把公主进献给大翰皇帝的念头。
水千浔站在路边的亭子里,看着越走越近的大翰车队,远方,卫楚国的大军营地隐隐在望。
车队停了下来,容少廷从马车里走出来,一袭月白长衫衬的他人如修竹,清逸雅致,淡淡的眸光盯着亭中的水千浔。
墨双带着车队远远离开。
水千浔盯着走进亭子里的容少廷,她的脸上还带着那张人皮面具,静静凝视着面前的男子。
经历了那么多,若是水千浔还不能确定容少廷的真实身份,她就不只是榆木脑袋,而是岩石脑袋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