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千浔和皇甫恣面对面坐着,膝盖抵着膝盖,雪团正在水千浔的肩膀上坐的舒服,不料一只手伸过来,拎起它,下一个瞬间,它就从打开的窗户飞了出去。
砰,窗户重重关上。
被太子殿下扔出来,雪团虽然很委屈,可是却不敢发出吱吱声表示抗议,只能跳到墨双怀里,无声控诉。
“礼部在皇后的授意下,在入城的时候,给你安排了一个迎接仪式,以示大瀚对天宗门人的重视。”皇甫恣声音平静,可是听到水千浔的耳朵里面,却有些惊诧。
不会吧,她昨天才脱身,今天就有事情找上门了?就不能消停消停,让她做个安静的美少女吗?
她现在摆明了是皇甫恣这一方的人,而且皇甫意舍命救她,跌落山腹,失踪了三十天,又弄了一身的伤,皇后不恨死她才怪,还给她安排迎接仪式?
洗尘宴上,绯烟突然出现,后面会没有皇后的影子?
迎接仪式?是害人仪式吧?
“来就来吧,谁怕谁啊。”水千浔撇嘴,忽然不怀好意的看了皇甫恣一眼,“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件衣服?”
皇后这个决定,最早也应该是得知她和皇甫意安然无恙归来时做出的,可是这件衣服显然不会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成。
“这件衣服是母妃亲手裁制,留给我,我只是让人改了尺寸。”皇甫恣淡淡的说。
水千浔心中漏跳一拍。他母妃亲手裁制,留给他,什么意思?一件女式衣衫,显然不可能是给他准备的,那么,是留给他的王妃?这一瞬间,她忽然觉得身上的衣服变得有些沉重。
她记得皇甫恣的母妃宸妃是在他六岁的时候病死的。
“我们那一族人的传统,男子若遇到心爱的女子,就会送她一件自己母亲亲手缝制的衣衫,以示心意,白色是王族才能用的颜色。”
水千浔的脸开始发热,什么暗藏杀机的迎接仪式都被她瞬间忘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