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千浔悻悻然举起酒壶,也喝了口酒。
好辣!
仿佛有一线烈火,瞬间从舌头燃烧到胃里,辣过之后,就感觉到浑身的血都热起来,唇齿间的余味,醇厚香冽。
“这就是酒吗?”水千浔举着乌银酒壶,咂咂舌头,貌似不错的感觉。
楚璃和皇甫恣同时看了水千浔一眼,这丫头狡黠俏皮,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难不成今日才是第一次喝酒?
皇甫恣忽然伸手拿过她手里的酒壶,淡淡说道:“给你喝酒是浪费。”
水千浔瞪着皇甫恣,估摸着从太子殿下手里抢过酒壶的可能性为零后,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两个人喝酒。
楚璃手里突然多了个小木匣,看木制,像是檀木,可又不是檀木的香味,散发着淡淡的薄荷味。木匣只比巴掌大一些,做工精美,四角包着玳瑁。
他把木匣递给水千浔,示意水千浔打开。
水千浔接过木匣后,先是习惯性的给木匣估了个价格,这才打开盒盖,里面居然是些玫瑰丝、樱桃干、香砌梅子等精美小食,她顿时眉开眼笑,酒壶被夺走一事也就抛在了脑后。
皇甫恣静静看着这一幕,仰头喝了口酒。
“阿恣,你好像有些变了。”
“人都是会变的。”
“呵……”楚璃笑的有些迷离。
两人不再说话,只是一口接一口的喝酒,水千浔挑拣着匣子里的小食,吃的津津有味,时不时抬头看看身侧两个喝酒的男子。
楚璃喝完最后一口酒,带着酒意的眼波愈加撩人。
“师妹,师兄好像有点后悔了。”
“嗯?”水千浔嘴里塞着樱桃干,鼓着腮帮子,转头看楚璃,眼中露出不解之意。
“在天湖的时候,师兄应该带你走才对,不该把你扔给阿恣。”楚璃笑吟吟地说,看上去好像在开玩笑。
一提起这件事,水千浔的无名火就冒起来了,如果不是楚璃的缘故,她又怎么可能落在皇甫恣手里。
没有遇到皇甫恣,以她的本事,现在定然过的逍遥自在。
她看了看带着醉意的楚璃,黑眸一转,露出狡黠笑意,忽然一脚朝楚璃踹去:“师兄当日的大恩大德,师妹无以为报,这一脚,就当是给师兄的谢礼了。”
楚璃把手里的酒壶一扔,长笑一声:“酒已喝完,师妹的这一脚,师兄就收下了。”
话音刚落,他的人顺着水千浔的那一脚,酒从树上轻飘飘落了下去。
水千浔没想到还真把楚璃踹了下去,正想难道这家伙酒喝多了,武功也变差劲了,忽然觉得脚上一凉,软靴带着袜子已经离脚而去。
一抹天水之青色身影消失在夜色里,风中传来他低低的笑声:“多谢师妹赐鞋袜,师兄闲暇之时,定会多多把玩。”
“熏死你,变态!”
水千浔举起光溜溜的右脚,对着楚璃消失的方向,缩起四个脚趾,留着中间脚趾,晃了又晃。
皇甫恣的目光停在那白生生的小脚丫上,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在船上,他给她脱鞋除袜那一幕情景,他还记得,她脚上皮肤的滑嫩细腻。
手心忽然微微一热,他长长睫毛垂下,遮住了眸光。
水千浔没有注意到皇甫恣的神情,收回脚以后,随手把楚璃给她的木匣塞进衣袋,看看来的时候的山路,有些头痛,不知道光着一只脚,怎么下山。
刚才皇甫恣携着她的腰,一路掠上来,但是就算是皇甫恣把她带着来去,她的脚也是要不断点过地面。
皇甫恣看到水千浔的表情,自然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他扔掉手里的酒壶,忽然俯身抱起水千浔。
一只手臂伸过她的膝盖窝,一只手臂横在她的肩背上,皇甫恣打横抱起她,从树上飘然落地,往山下掠去。
水千浔还是第一次被皇甫恣这样抱在怀里,属于他的曼殊和龙诞香混合在一起的气息袭来,清雅中带着靡丽。脸侧的胸膛,即使隔着滑润的衣料,也能感觉到肌肤的紧致和弹性。
这一瞬间,她觉得那胸膛不仅仅是美的,还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从她的角度,正看见皇甫恣的下巴,精致如玉雕,粉色的唇在净白至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