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找到了皇甫意的软肋,以水千浔的性子,自然不会客气。她用头发带着楚璃的手,在皇甫意的腋下挠了又挠,虽然皇甫意只是刚开始的时候,低低笑出来,此时已经听不到皇甫意笑声,却能感觉到床板微微震动,想必熙王殿下忍笑忍的很辛苦。
哼,让你算计我,让你想烧死我,知道姐的厉害了吧!水千浔记得在网络上看见过有,有种惩罚人的酷刑,就是把人绑起来,然后在人的脚心上涂上盐水,让羊伸出舌头去舔,最后可以让那人活活笑死。
绝对不是欢喜的笑死,而是无比痛苦的笑死。
虽然不指望皇甫意真会被笑死,但是感觉到他现在那种拼命忍耐压抑笑出来的情形,水千浔还是觉得很解气。
“小、小浔儿、把、把你的手、手、手拿开……”这句话,皇甫意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
他一只手抓床沿,一只手攀床头,两脚虚抬,身体半坐半仰,只有腰到大腿的地方是实实在在放在床沿上,如果松手去扯那在他腋下挠来挠去的手,身体不稳,要么向后压到被子上,要么向前摔到床下。
而床下人一直没有动静,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他自然没有什么顾忌,直接就探身下去,把那刺客揪出来,可是因为顾及身侧的水千浔,他此时因为笑意难耐,掌握不好真气流转,不敢用真气弹开腋下的手,怕万一掌握不好力度,伤到她。
一时间,皇甫意竟然无计可施。
而且身上的痒竟似要传到心里去一样,他强行忍笑,不仅身体颤抖的厉害,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整个帐篷此时无比安静,只听到皇甫意低低喘息声,还有因为他发抖的身体开始发出咯吱声的软榻。
就在这时候,帐篷外忽然传来极轻极轻的脚步声,还有几不可闻的衣袂摩擦声,如果不是皇甫意和水千浔此时都处于警觉状态,根本不会注意到这脚步声和衣袂声。
两个人同时顿了顿,正在挠皇甫意腋下的手,轻了几分,却没有停止。
帐篷外那人明显是个有武功的,而且武功还不弱,而且从对方的行动能听出来,对方心中有鬼,所以才不从帐篷正面过来,反而绕到帐篷后面,放软榻的这一面,来意必定不善。
脚步声在帐篷边停下来,帐篷布微微动了动,看那帐篷凸出来的形状,像是那人正附耳于帐篷上听动静。
帐篷里是什么动静?
是皇甫意压低的喘息声,还有软榻摇晃发出的咯吱声。
水千浔和皇甫意倒是没意识到这声音有什么不妥,只是觉得奇怪,不知道帐篷外的那人到这里来,到底是针对何人。
可是帐篷里的声音,听在帐篷外那人的耳朵里,自然是以为帐篷里面的人,正在做某种妖精打架的运动。
很快,帐篷又轻轻动了动,发出极轻微的嘶拉声,出现了一个比指尖大不了多少的小洞,只见细若线香的小小铜管从小洞里伸进来。
轻微的吹气声响起,从铜管口里冒出淡淡轻烟,烟色绯红,即使在这么昏暗的光线里,也可以看到那艳丽到诡异的轻烟。
水千浔在床下,皇甫意在床上,都看的分明。两个人是何等人物,此时心念急转,偌大的帐篷,却只用这般细小铜管,而那轻烟的颜色也太过诡异,那么这铜管里多半是极其厉害的迷香。
水千浔一只手掩住口鼻,缠住楚璃的头发唰的收回,另外一只手就去扯床上的薄被。她虽然能在水里,借助头发呼吸摄入氧气,可是这帐篷里如果到处都是迷烟,头发自然也要着道,此时只想着,要赶紧扯来薄被,蒙住头脸。
皇甫意自己武功高强,可以长时间屛住气息,但是他担心被子下面的水千浔不妥,身体往后一转,也顾不得床下的刺客,伸手就去抓薄被一角,要把楚璃的头脸裹得更严实一些。
当然,在皇甫意的心里,他以为自己护住的是水千浔罢了。
两个人同时伸手去抓薄被,两只手正好碰在一起,水千浔手一缩,一转,想要抓薄被另外一边,可是皇甫意反应何等迅捷,手指一碰,感觉不对的瞬间,手腕一翻,五指一张,已经抓住了水千浔的手。
抓住之后,正要使重手法折断这只手,却忽然觉得不对,被他